这块宝玉,如此看来,这一切事因便要归于这块玉佩。
想到此处,他不免有些担忧,随即抬头看向依旧有些疑惑的乔凝心两人,沉声问到,“云绝,凝心,你们是在何处见到此玉佩的?”
微微一愣,乔凝心正要回答,却被了尘抢了先,“此玉佩是在老衲的寺中找到的,而找出此玉佩者正是女施主。”
“真有此事?”如此一说,老夫人不禁站起身来,欲要一看那汤金至宝。
细细琢磨一番后,她将抬头看向乔凝心,将脸拉了下来,厉声问到,“为何从没听你们提过此事?你找到这块玉佩,怎么它又会在云裳身上?”这块什么宝玉,害她孙儿平白无故受此磨难,而这玉却是乔凝心找到的,这不免让她有些恼怒。为何不好的事情都与这小丫头有关,她似乎只会惹祸,每每惹她生气,如今更是让云裳受此大罪,试问她如何不气恼!
乔凝心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此刻她依旧有些茫然,心中虽然有些许想法,却不能确定,更无法解释这听起来十分不靠谱的事情。看着老太太那有些责备的眼神,她暗道头疼,此刻她才不想与老太太争执这么无聊的问题,她更想弄清楚此事到底是何原因,或者又与她有何关系?
不知为何,当了尘拿出这块玉佩的时候,她竟然有些莫名的不安,就像上次在青云峰一般,无法冷静下来,甚至有些恐慌。此时面对老太太的质疑,她也不知该从何处解释才好。
楚云绝见状,赶紧说到,“奶奶有所不知,此玉佩虽是凝心找到的,但却是云裳亲手拿出来的,当时大师未曾做何解释,所以这玉佩也就放在云裳身上了。”当时他也在场,而且断没有想到这么一块玉佩竟然牵扯出如此多的事情来,甚至还与前朝扯上了关系。
“这到底是何原因?”
“老夫人莫急,且听老衲继续为你解释。”双手合十,了尘默念两句,随即自被中将楚云裳的左手拉了出来,随即拿过玉佩放于他的掌中,帮他将玉佩紧握起来,“或许老衲说此玉之主人与这位施主有些关联,你们不会相信,但是此乃事实。万事皆有因果循环,这位施主不过是绕到了重合之处,挣扎于正与反的轨迹上,所以才会这般昏睡不醒。”
重合?轨迹?这些听起来为何都那么玄乎!
乔凝心看着面色淡然的了尘,不禁睁大了双眼,这老和尚说起话来奇奇怪怪的,好似什么都未卜先知一般,说话却又总是只说一半,神神秘秘的,真怀疑他是否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微微皱眉,楚飞与身侧的林天炎一同说到,“大师有话不妨直言。”
转过头,了尘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两人,轻声说到,“有些事情,即便老衲说明,几位也无法明白。不过却还是那个道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找到这系铃之人,这位施主的病自然会不治而愈。”
“会有这般可能?”皱眉,林天炎眼中满是疑虑,以他对了尘的了解,他是断不会胡言乱语的,可今日他所说之事却无法让人相信。
“试了便知。”微微一笑,他自怀中摸出一柄极为精致的小刀,轻叹一声,“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解决之时,有些东西,自然也该放弃了。”
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慢慢拔出那柄不足三寸的小刀,朝着楚云裳的手伸去。
刀起玉裂,只听滋啦一声,那块精美的玉佩竟然一分为二,而屋中也响起了一阵抽气声,楚飞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这,这怎会这样?”
至古璞玉,坚硬无比,就连前朝诸多的神兵利器都无法破开,这把看似不经意的小刀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将它一分为二,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待了尘将裂开的玉佩拿出时,他们这才发现,楚云裳的手掌上竟然也有一道口子,伤口不深,却能见其红色的血液渐渐渗出。老夫人惊呼一声,立即站起身来欲上前捡查,却被了尘制止了,“老夫人莫急,此时万万动不得。“
被他一声冷喝打断,老夫人也不敢再随意乱动,只好皱眉站在一旁,一脸担忧,“大师,为何要划伤云裳的手?”
看也不曾看她,了尘小心翼翼的拿起玉佩,一脸严肃。离开床沿,他径直走到乔凝心面前,低声说到,“女施主,将手伸出来吧!”
“啊?”惊得一愣,乔凝心竟然不自觉的将手缩了回去,心底莫名的紧张起来,“为何要我伸手?”
果然,这事真的与她有关!
可是看那老和尚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她就越发的害怕,连前朝的事情他都能揪出来,那他是否也能发现自己的真是身份呢?细想上次在青云峰上之时,他就一直话中有话,还引导他们拿出此玉,莫非他在那时就有所打算。
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心虚,身子不由得朝楚云绝靠了靠,待碰到他时,却又条件反射的一般弹开。此刻,她竟然有一种待宰一般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心思全都暴露在这老和尚面前。心底的恐慌渐渐扩散,不由得生出几分反抗之意,自己好似完全孤立一般,连坐在楚云绝身边也没了安全感。
原来,心虚竟然会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她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一脸抵触,她猛的站起身来,扬声说到,“大师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