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咱们起来,早些进宫罢。”
“也不用这么早,阿娘还要接见命妇呢,咱们先用膳,等会儿孤与孩子下下棋?”
“不要,我不想下棋。”萧绾妤松开男人的腰身,挣扎着爬了起来,撅着嘴控诉道:“今儿过节呢,夫君要不陪它玩游戏吧。”
自从上次孩子胎动后,魏胤珩几乎每日都要与他互动一番,说是说跟孩子下棋,其实就是跟她下棋。
她如今愈发犯懒了,哪里会想费神与他这个棋艺高手下棋。
“成,那等会儿孤与它玩九曲连环。”
得,又是费神的。
“夫君,它那么小哪里会玩,换点简单的吧……”
随着两人起来,寝殿内涌入一堆宫婢伺候起来。
各宫各院也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准备进宫,有的准备打点今晚的家宴……
棠梨院
傅承徽醒得早,这会子已经盥漱、梳妆完毕,正等着未月的早膳。
“主子,奴婢回来了,您要在屋里吃,还是去膳厅?”未月人没到,声音率先从正屋传了进来。
“就在里面吃吧。”傅承徽放下手里的话本子起身。
未月提着食盒,笑嘻嘻道:“抱歉主子,今儿厨房太忙了,奴婢耽误了一会儿。”
一大早又要备早膳,还要备今晚家宴的食材,厨房确实很忙。
傅承徽没在意,随意应声坐在绣桌前等着未月摆膳。
“主子,您昨晚不是想吃梗米粥么,奴婢给您拿了些,还有火腿烩笋丝,腌黄瓜,牛乳香糕。”
未月一边说一边把食物一一摆了出来。
“嗯?”她突然间摸到点心碟子底部有异物,摸出来一看是张叠起来的小纸条。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把纸条打开,脸色骤变。
“怎么了?”傅承徽狐疑地望着她。
未月颤抖着手把纸条递了过去,傅承徽不解地接过纸条,看清上面写的字瞬间吓得花容失色。
“主,主子,这,这怎么办?”未月舌头一直在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傅承徽哆嗦着手摸向茶杯,赶忙给自个灌了杯饮子压压惊,“让,让,让我想想,想想……”
……
“……三三而九,二三而六,一三而三1,哕哕,哕哕。”
萧绾妤使劲睁了睁快粘在一起的眼皮,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啊,可以走了吗?”
小女人仰着脑袋,打哈欠打得水眸汪旺,眼尾嫣红,魏胤珩没忍住亲了亲她的眼尾,宠溺又无奈道:“孤背了这么久的书,你们母子愣是没学进去是吧?”
萧绾妤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糯声控诉道:“说好的玩游戏,谁让你又背书去了。”
用过早膳,男人又说玩游戏胎教,结果玩了不到一刻钟又开始背书,他从启蒙《千字文》《急就篇》背到九九口诀,来来回回倒腾背了一个时辰,她不困也听困了。
她轻叹一声,轻轻抚摸隆起的肚子,嘀咕道:“孩子,你这都没出生呢,你阿耶就天天给你背书念诗词歌赋,耍拳,等你出生了,你连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了。”
男人垂首吮住她的唇瓣,笑骂道:“又告孤的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