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喧嚣声近了几分,裴屿舟有些不爽地捏了捏若梨绵软的脸蛋,手感甚佳,便又多捏了两下。
末了,他单手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同时俯首亲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吻惊懵了若梨,她回过神后便又要挣扎,只是听清门外的动静后,抬起的腿又缓缓放下。
脚步声闯了进来,若梨躲开裴屿舟的唇,将脸埋进他胸口,只觉得羞耻又难堪。
急促又响亮的心跳震着她的面颊,吸进来的气却带着淡淡的药味,以及一丝让人心颤的血腥。
“滚!”
虽早有准备,但二人之间的亲昵真落在外人眼底时裴屿舟还是控制不住地暴怒,他抬手挥落床帘,声音犹带几分让人浮想联翩的嘶哑。
“是,是,还不快走!”
进来的是京兆尹,以及一个举着火把的衙役,看到这番场景,不管真假他们都不敢留,匆匆跑了出去。
此番侯庭泉并不指望京兆尹真的将人抓进大牢。
他报官,并且直言首要搜查对象是裴世子,只是要借此告诉所有人他与裴家结下了梁子。
日后若裴屿舟遭遇不测,也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若梨,再敢跑这辈子都别想踏出国公府。”
打断腿是舍不得,再不听话便也只能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抹去少女纤长眼睫上坠着的丝许雾水,裴屿舟松开禁锢着她的手,躺了回去,不过因着背上有伤,他如今只能侧卧,或是趴着。
翻了个身,若梨缩到床最里面,背对着他,没回他只言片语,眼底却又涌上了酸涩的泪意。
原先那般欺负她,对她恶语相向,如今他偏偏又不肯解除婚约,不放她走了。
凭什么总是要她妥协,听从他的。
她又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动物。
今日他因着愧疚怜惜纠缠她,想要她,来日或许便会因为她能看见幡然醒悟,毫不犹豫地舍弃。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软枕,但若梨没发出半点声音,只偶尔会忍不住吸吸鼻子。
可她哭的那一刻,裴屿舟便知道了。
他正努力平息的身体反应因着这动静很快便消了下去。
深吸口气,他忍不住抓了抓头发,有些无从开口。
今晚确实占了她不少便宜,但在偏门口抓到她那会,亲她一顿都算轻的。
若她及笄,若他没受伤,她能躺在床上哭几天。
但刚刚那般行事,少不得要惹来流言蜚语。
毕竟二人虽有婚约,但未成亲,如此亲昵确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