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连忙说不用。
陈洲淡淡道:“看你一个人收拾行李,心里不舒服。”
陈洲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就是一根木头的好处,你就算在他身上雕出朵花,他也会乐呵呵地说为我们的友谊之花干杯,既然这样,就别忍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张向阳低着头叠衬衣,心里默念:陈洲没别的意思陈洲没别的意思陈洲没别的意思……
两人一起默默地收拾行李,陈洲帮他卷袜子,“海绵宝宝?”
张向阳有点尴尬地“嗯”了一声。
“没见你穿过。”
张向阳心想当然是因为他不好意思穿了。
陈洲余光看到他耳朵有点红。
“挺可爱的。”
“……”
张向阳有点受不了,起身道:“我去拿毛巾。”
陈洲给他塞好袜子,回头看向浴室,怎么他感觉张向阳今天有点怪,不是他哪里说错了吧?袜子可爱不能说吗?
收拾完行李,张向阳把行李箱推到门口,想了想,忍不住道:“陈工,要喝酒吗?”
陈洲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明天要出差。”
张向阳道:“……那还是算了。”
他真的人都糊涂了,怎么想到借酒消“愁”这种烂招。
张向阳回房间去睡觉,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他过去开门,陈洲给他拿了瓶可乐。
“一样快乐。”
“……”
张向阳笑了,他接过陈洲手里的可乐。
可乐是冰的,他的掌心却是热的。
“晚安。”
“晚安。”
陈洲关上了门,张向阳拿着可乐转身飞扑到了床上。
好险。
他刚才竟然有拥抱陈洲的冲动。
张向阳翻身躺成了个大字型,把冰可乐靠在自己脸上,心道:祛祛邪吧,自己怎么会恬不知耻地对自己唯一的朋友产生那样的邪念呢?
陈洲没送张向阳去高铁站,他厌恶那种离别的场景,怕自己情绪不好,影响张向阳,把张向阳送到小区门口就放下了,如常地与张向阳挥手说了再见,车门一关上,陈洲那张平静的脸就破了功。
他发现自己正陷入一个死循环。
越是靠近,越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想要远离,越是远离又越是拼命地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