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听这焦急的语气不敢怠慢,唉了一声跑了出去。
巧儿为夫人去了趟吴母那送东西,正走着回皖南院的路迎头看到主君身边的吴平着急忙慌的赶路,心下疑虑,喊住吴平问道:“吴平你这着急忙慌的往哪去?”
吴平着急赶路无心回答她,只能拱手道:“我得主君的令去街上请郎中,事态紧急来不及细说了。”说着也不等她说话,只赶紧转身跑走。
巧儿听后更是有所顾虑,改了路线去到书房,想从书房外的下人探听些东西,就随口道:“夫人差我来问主君今晚膳食要吃些什么。”
可书房外洒扫的下人却摇头回道:“主君还未来过。”
巧儿蹙眉,没来过?那便是…想到这,巧儿提着裙摆急忙转身回了皖南院将此事说与了王菁。
王菁听后脸色一沉,怎么吴盛祖又去了皖西院,李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想到这王菁决定静观其变,随后对巧儿道:“你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帮我好好看着那边就好。”
巧儿点头退了下去。
皖西院
吴盛祖一直认真盯着李沐受伤的手不敢松懈的帮她摁着伤口,李沐便坐在他旁边也盯着那染红血的帕子出神,过了会儿不动声色的转动了下眼睛左手扶额对吴盛祖略带娇弱的语气道:“少爷,妾身头好晕。”
吴盛祖听这话忙抽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其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说道:“怕是你本就体弱,现又流了这么多血,所以才头晕,平时你做事最为谨慎小心,今儿怎么会将手划了如此大的一道口子?”说着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
李沐往他怀里埋了埋头,闷声的语气中带着些干涩道:“妾身…妾身只是想到些事失了神才割了手。”
“何事呢,说与我听听。”
李沐语气夹带上哭音:“方才想到妾身的爹…从前妾也是这般帮爹修面,妾身的爹娘…”说到这,李沐哽咽住说不出话来。
吴盛祖轻叹一声,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前些日子忙,都没来得及送他们老人家最后一程。”吴平所有都讲给他听了,本来一回府他就想来寻她,看看她如何了,可规矩却不允许他这般做,所以磨到这会儿才来,进门也不知怎么开口,一怕惹得她伤心,二来前面二人之间还是有些不愉快的。出乎意料,李沐状态还行,给他的态度如从前一般无二,想来她如今只有自己这么个依靠了,也不想在僵下去。
“等哪日天晴,我同你去为二老上柱香,也算尽到我的孝心。”吴盛祖摩挲着她的肩膀,表示宽慰。
李沐轻声应着:“嗯。”
吴平将郎中请来,二人才是松开,让大夫包扎伤口。
大夫将李沐受伤的手包扎好,边收拾着药箱边叮嘱道:“姨娘的手已经包扎好了,这些日子得注意着千万别碰着水了。”
李沐看着被纱布裹的圆滚的手掌点头应着,吴盛祖在一旁看她面无血色便张口向大夫拿了几副补气血的药。
待送走大夫,吴盛祖便又吩咐着一旁的柔儿去将那药熬煮上,李沐听着又多一副药喝,脸都肉眼可见的垮了下去。
吴盛祖知她心思,于是转头又向吴平低声吩咐道“去东街酒楼买盒桂花糕回来。”
而又对她带着哄人的语气轻言细语道:“你好生休息药好了喝完,待会才有糕吃。”李沐听了这话才展开了些笑颜,点头:“妾身知晓了。”
吴盛祖欣慰的笑了笑,又说:“我还有公务需处理,得空了再来瞧你。”
吴盛祖接过吴平递过来的披风,李沐起身走过去,替他理着,系到?s?身前的绳子时,柔柔的开口道:“不必专门来看妾,少爷多日不在府中,夫人,小少爷都盼着与您团圆,前面的事…少爷如今不计前嫌来皖西院看妾,不忘记妾,心里有妾,妾知足了…”说到这,吴盛祖看到李沐低了低头抹了抹眼角,又听她说:“再说若不是少爷,妾爹娘的事怕是不能亲手操办,吴府对妾娘家李氏有天大的恩情,无以回报。”
话毕,李沐就要跪下谢恩,吴盛祖手快拉住她,拥她入怀,下巴抵住她的发顶,道:“逝者如斯,都让它过去吧,我同你不谈从前只想以后。”
天色将黑,吴盛祖只将人拉开些,许话道:“好好备着晚膳,我等会处理好了事务便来。”说罢,吴盛祖松了手,出了门。
看不到人了,李沐才将柔情换下,王菁,该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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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平来递话时,王菁正张罗着菜,听了后,王菁还一如往常笑着挥手让吴平退了下去,不过只有从她那捏着拳头陷进了肉里的指甲才知道,她在隐忍着心头怒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王菁心中自道:无碍,不过是一个凭借主君爱意苟活着的蝼蚁般的贱女罢了,她只要还是这吴府的夫人,就有的是办法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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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手上的伤这些日子日日都需要换药,大夫每日晌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