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床头灯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关上了。
整个房间瞬间沉入无边的黑暗。
眼睛看不到,触感就更加敏锐。
身上的重压离开了,只过了两三秒就重新覆盖了下来。
原本还是衬衫布料的触感,这次换成了滚烫的体温。
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全部包裹。
铺天盖地,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留。
她也不知道容宴西是怎么在黑暗中能这么精准的找到她的唇,还能在完全看不到的情况下洞察到她微弱反抗的手臂,提前握住她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胸膛上。
刚开始只是温柔的浅尝辄止,可后来就变成了强势的攻城略池。
“容宴西,”她好不容易挣开他炙热的吻,像一个困兽,在他给予的牢笼里争取最后的自由:“你要强迫我吗?”
容宴西的动作微微停了一瞬。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你不爱我。”
“是,我不爱你。”
“先别把话说的那么死。”
一句话,宣告了她今夜的徒刑。
容宴西并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极尽温柔得缠绵。
好几次安檀都被他的手和唇逼得快要发疯,他仍旧是慢条斯理,不疾不徐,似乎是一边做正事,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但安檀不得不承认,容宴西在床上确实算是很有服务精神的那种男人。
说是强迫,其实是强迫她接受他的服务。
最后安檀眼泪都出来了,容宴西才终于放过她,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他一边进攻,一边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颤抖的睫毛,还有她眼角的泪,然后在指尖研磨。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沙哑的可以:“其实,在特定的场合,你对我也不是毫无波澜,是不是?”
“不是!”
安檀拒绝承认,把脸别过去。
可下一秒下巴就被他捏住,强硬的扭过来,然后狠狠堵住。
“不爱我?那就做到爱为止。”
安檀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事了,起初根本无法适应,容宴西忍了一头汗,汗珠滴在她胸前,四散分流。
到底是老夫老妻,不过容宴西很快就找回了曾经的记忆,熟门熟路地撬开了她坚硬的壳。
城防一旦攻破,之后便是沃野千里,鱼米之乡,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任他驰骋。
安檀难以抗拒的放空脑海中的思绪,脑子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感受清晰,一会儿又是无边的混沌,像是溺水的人,抱着唯一的一段浮木,死不了,也上不了岸,只能随着他浮浮沉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