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不受待见……
白穆幽幽叹气。
说起来,这段时间找他写信的人,也越发的少了。
……燕骁这是把他当贼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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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对没人告诉他们这事非常不满,一边念念叨叨地埋怨着“黑了良心”,一边愤愤不平地收拾东西。
他们二人得知拔营本来就比别人晚,白穆的东西又多,自然是收拾不完。
白穆心里有数,打从一开始就让墨砚拣着要紧的收,那些不常用的扔了就扔了吧。
最后,果然没收完,这又让墨砚好一阵肉疼。
他疼了半天,又突然反应过来,要是在京时,那些玩意儿扔了他都不多一眼。结果现金到这儿,竟成了稀罕东西。
墨砚这下子又开始替白穆委屈了,这都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家主子打从生下来就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哪天想吃点清淡的,就算是白灼菜心,都要用吊了好几天的老汤来熬,哪承想现在,见点荤腥都要靠别人施舍,还得卖字换吃喝……
他想着越发心酸,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白穆:……这又怎么了?
墨砚那厢哭唧唧地收完了东西,总算赶上了大部队的最后一波。
白穆觉得燕骁没有趁夜拔营,他大约就得说一声谢。不然说不准哪天一觉醒来,他就得对着一个空荡荡的营地懵逼。
*
白穆以为他是最后一波走的,但其实有人比他还晚。
只不过那队人人少又没有辎重,后发先至,很快就赶到了前头。
他们把找来的东西给燕骁。
燕骁懒得看,直接递给了一边的林洵义。
这倒霉差事。
林洵义叹气。
但又能怎么办呢?谁叫他不是主公?
他只得耐着心思检查那些东西——从那位裴监军营帐里翻出来的。
“怎么样?”
燕骁嘴里叼了根草,口齿不清地问。
林洵义:“没什么特别的。”
意料之内……
能耐下性子半个多月没什么动作,那样谨慎又有耐心的一个人,林洵义不觉得他会在这种地方露出马脚。
但是万一呢?所以……查还是要查的。
燕骁看着他把那些零碎的东西扔的扔毁的毁,却把一沓纸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