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她家妹妹一向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过。
只是大婚当天闹场,夜里把新郎踢下床,还骂嫂嫂,讽刺婆婆,打丈夫打的卧病在床,阿芷这做的事,也确实是过了点吧。
一下子对沈家人升起莫名同情是什么鬼?
许文压了压心底突然冒出来的一点良心,端了盘糕点递给妹妹,无条件支持道:“阿芷,你想如何便如何。”
就算杀了人,许家也不怕,爹当初可救过县太爷,还有每年给衙内送的真金白银可不是白送的。
那沈子昂不过是小小童生,不足为惧。
“反正爹爹、哥哥别插手。”
许芷萱拿了块糕点尝了尝:“他让我不开心。我回去后,自会让他生不如死。”
再在心里给女婿点了根蜡烛的许老爷:……
“既然如此,依你,只是沈家破落成那样,你何时搬回县里来?”
女儿嫁到那夹角旮旯地,一日不回,他就忧心一日,阿芷虽有钱财傍身,但那地方也买不到什么贵重玩意。
“爹,我才刚成婚三天呢,如果就搬到县里,别人该说我任性不知礼了。”
许芷萱一脸得意,这道理自己还是懂的样子:“我才不会让县里那群八卦婆娘抓我小辫子。”
许文、许武:……
她家妹妹任性还用的着别人说吗,不都众所周知的事了吗?
“而且爹您在沈家村村尾已经给我另起了一宅子啊,里面应有尽有。沈家人傻的要命,乱讲究不愿住进去,我才不委屈自己。您每隔几日送些东西过来就好。”
原身爹和兄长对她可真是好到没话说。
本来许家是打算给原身招个夫婿入赘的,这般就住在家里,他们守着、护着,原身一生无忧。
可奈何她铁了心就要嫁给沈子昂,许老爷愁的几天没睡觉,最后在原身以死威逼下,也应了下来,后面更是劳心劳力各种打点、布置,为了就是女儿嫁过去好过些。
但也耐不住原身自己作死!
“行。爹爹再帮你多添些物件过去。”
许老爷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惠娘去世前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阿芷,他无论如何都要让女儿好好的。只要阿芷开心,怎样都无所谓。
许芷萱见爹和哥哥已经完全对沈家消了杀意,甚至隐隐生出一股同情感,暗自笑了笑,补充道:“还要大夫。”
许文瞬间紧张:“要大夫?阿芷身体还不舒服?”
可看这悄生生的骂人样子,好像也没问题啊。
“不是我,我是怕沈子昂熬不过去,死了我还怎么磨?”
许文:……
咽了咽喉咙……
“确……确实该备着。”
以他妹妹的武力值以及妹夫可预见的挨打未来,嗯……有备无患!
许芷萱让管家收拾收拾,带上老大夫及一大堆东西就准备回沈家村。
她要再不回去,沈子昂估计真要像原书写的那样高烧不退,即使后期好了,身体也更虚了,错过今年的县试(考秀才的机会)。
沈家大哥为了筹弟弟的药费,冒险上山,被毒蛇咬死。
许老爷问过大夫阿芷的身体状况,知道无大碍后,也没拦着女儿回沈家。
当然要拦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