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你的自责,你的怨恨,都是徒劳。绑匪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人,当然他手上也没有人。”
“范家家资丰厚,五年前绑匪要一百两银子,不过是范家账房可拿出现银的一半而已。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把钱拿走,不如把赎金叫的越高越好,让范家筹措不到钱,或者筹钱晚了,更加有理由撕票。”安影继续说道。
刘大人说道:“难道这就是拐孩子?”
安影回头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搞这一出阵仗?送纸条贴纸条,把范家、官府耍的团团转。悄悄把孩子掳走不就行了吗?”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刘大人喃喃道:“对啊,为什么呢?”
范献龙喉咙里咕隆咕隆,他努力让自己说的清楚一些,“安大人,这是为什么呢?就是为了耍我范家吗?”
安影摇摇头,“你稍安勿躁,我们慢慢把事情捋清楚。”
“首先,我们从旧案的口中发现了一些疑点,重新走访了舞阳街的商铺。最后发现书铺丁家兄弟有问题。审讯后,他们交代,当时有个男童进书铺买竹纸,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丁柏去后屋仓库拿竹纸的时候,男童倒地而亡。他怕惹上人命官司说不清,就偷偷把遗体扔到了后山。”
范献龙站起来说道:“书铺丁家?我不认识,他们在那里,我倒要问问,他们有什么事冲我来,怎么会对一个八岁的孩子下手。”
范献虎道:“丁柏是不是闽州人?”
安影一挑眉,道:“你们认识?”
范献虎看看范献龙道:“哥,你不记得了吗?”
范献龙咬咬牙道:“我知道。丁柏和丁青是我们以前在闽州做生意认识的。我们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就是交易过一笔生意而已。钱货二清,没什么矛盾。后面我们不再做生意,也没什么来往。我都不知道他们也搬来了京城。”
一旁的刘志有些诧异道:“那现在可以确定是丁柏兄弟杀了范希生吗?”
安影摇摇头,“仵作还在验尸。目前没有办法确定死因。”
安影心里有数,以当前的技术手段,通过验尸来发现五年前的死因,可能性并不大。
“另外一点,就是勒索范家的人。”
刘志说道:“难道不是丁柏吗?纸条可以提前贴,他们和范家又有纠葛,这样就可以把范家耍的团团转。”
“丁柏的嫌疑不排除。但我还是认为另有其人。首先,从各方面的信息来说,范希生进书铺买竹纸这个事情应该是确定的。这个行为是范希生主导的,简而言之,丁家兄弟没法强迫范希生进书铺。”
“所以对于丁柏兄弟而言,范希生进入书铺这确实是一个偶发事件,他没法预测。所以事发之后,他家的铺子都开着,他和他弟弟二人都在铺子里,有很多人都见着,所以他去三家铺子和范家放纸条,时间上不充裕。至于他说不认识范希生,这一点我们还需要时间确认,这个范老爷也可以一起回忆回忆。”
“其次,我就要说贴纸条这件事的意义。”
刘志等人都很诧异,范献龙嘶哑着问道:“这什么意义?刚刚分析一番,这没打算放人,这不就是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