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轩闻言,俊眉一蹙,手中洞箫一转,想要挑起凌萧若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起来,然而,当他的洞箫刚刚触碰到她的衣襟时,却听轩辕玉在旁无力娇喘道:“轩哥哥,我觉得头好晕,身子好重,浑身都冷,我是不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云景轩终是转回眸看了一眼轩辕玉,当他看见她苍白的唇瓣时凤眸一眯,旋即将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
一旦搭上,云景轩的俊眉不见展平,却见越拧越深,他把完脉后丢开了轩辕玉的手,洞箫一舞,便将凌萧若整个挑了起来,他低头俯视着她,命令“拿药来。”
他学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毒药,此药,他却也能配出解药,不过却是需要五天的时间,而那毒药在三天后便会侵蚀全身,毒发而亡。如此,唯有问身前的人要到解药才能救得轩辕玉一命,他虽不喜轩辕玉,但是,她始终是大师兄的嫡亲妹妹,他却要护她周全,不恩呢个伤了她的性命。
凌萧若身子无力的朝前坠着,瑟瑟寒风不断的朝她的颈口灌了下去,只让她寒冷异常,脑中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不过,她虽已模糊,但是有一点,她却是异常清醒的,那就是,她必须活下去!
而今她的身子怕是受了寒毒的侵扰,除了她自己,恐怕只有云景轩才能治好她了,所以,她要威胁他。
手中握有王牌,才能使自己活的更长,这是她一生的信念。
“想要解药……容易……将我治好……解药奉上……”凌萧若在说完这句话后,脑袋一耷拉,终是无力的朝旁滑了过去。
云景轩冷睨着一双凤眸,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了地上。
随着凌萧若的倒地,藏于她袖口中的羊皮军事图无意见滑出了袖口。云景轩俊眉微蹙,蹲下身子,将那羊皮卷拿至手中慢慢展了开来。
月色皎洁如银,当云景轩缓缓展开那张羊皮卷时,凤眸不禁瞪大了一些,只见那羊皮卷上画着山脉,营地,攻击要道,弓箭手,步兵,骑兵,粮草等详细的图标,而那羊皮卷的上方却有一个鲜红的印章,章上刻着一个篆体的宏字。
仔细看完之后,云景轩不可思议的低叹道:“这是轩辕宏的军事布置图。”
他凤眸一转,再度凝视着倒在地上的男子,他竟然偷到了轩辕宏的军事布置图,莫非,他并不是奸细,反而是来帮助大师兄的?
他究竟是谁?
月色之下,凌萧若的脸庞依然惨白若雪,云景轩收好军事图,右手搭上了凌萧若的脉搏,一旦搭上,他颦眉道:“他竟然是个女子?”
知晓凌萧若的性别之后,云景轩再度望向月色下的女子,只见她眉似柳叶,五官长得不算太好,但是,肌肤却是细腻的,他方才怎么就没看出她是个女子呢?
一个女子竟然也能从轩辕宏的眼皮底下盗走军事布置图,可见她当真是智勇无双。
“轩哥哥,你在唉做什么?我的头好晕……”
此刻,轩辕玉在娇嗔一声后,也因着毒发的缘故,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云景轩眼眸微微一侧,看了一眼倒地的轩辕玉,旋即站起身来带着她二人朝营中飞奔而回。
带回营中之后,他将轩辕玉送回了她的帐篷,命人好好伺候着,随后,带着凌萧若回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他之所以将她带回中军大帐,一是因为她伤势过重而受了寒毒,放眼整个军营中,怕也只有他能将她治好了,二是他的心中仿佛有那么一个声音在迫使他这么做一般。那样的感觉在他看见她那双乌黑的眼眸时,便从内心深处滋生而起了。
云景轩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惊奇,他不是素来不喜与女子待在一处的么?为何在看见这个女子时,破了他素来的习惯?最让他惊悚的是,他不仅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军帐之中,还有一股要等她醒来的冲动。
因为,他竟是想要再次看见她那双乌黑澄亮的眼眸。
他是疯了么?
云景轩的中军大帐内,陈设十分简单,不过,床榻却是有两个,在大床的旁边还有一方小小的卧榻,他将凌萧若放置在了那里。
放置好后,云景轩先为她渡了一些真气,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帮助她喂服下去,跟着扬声朝外唤道:“追日。”
一直守候在军帐之外的追日在听见云景轩的呼唤后转身进了帐篷,追日也是早些年便跟在云景轩身边的侍卫,此次出征,他也讲他带了过来,这几日,逐月去完成任务去了,是以,追日便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追日进得营帐后,颔首道:“王爷,有何事吩咐?”
云景轩将得来的羊皮卷拿给了追日,吩咐道:“你带几个武功好手,星夜暗伏,去查探一下,看看这个军事布阵图是否属实。”
“是。”追日拿了军事布阵图后便颔首退下了。
待追日走后,云景轩又唤来了军中医士,将自己开的方子交到了他的手中,告诉了他煎制的方法。
交代好后,他便回到了矮榻旁,掀开了凌萧若的衣襟。
当他看见她胸口处那块血肉模糊之地时,胸口竟是再度疼痛起来,此次的痛楚比方才他看见她眼眸时还要更甚一筹,仿似那伤口竟是刺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云景轩抚着自己的胸口,低声叹道:“为何我的心会痛?”
为什么他在看见这个女子的时候,胸口会隐隐作痛?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她。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