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法祁正想回答,却看到曾法尧把手中的沙拉酱捏爆,乳白色的酱料沾得满手都是,「尧哥,你的手──」
「啊,抱歉,不小心挤太大力了。」曾法尧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到流理台旁把手洗净。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跟他做?」
看到曾法舜手上的刀子,曾法祁不禁往旁边缩去,「因为……我这几天都没有回房间睡……」
「妈的,早知道昨天就不要让你只睡觉而已,该让你下不了床……」
过来看状况的曾昀丞一踏进厨房就看到二儿子愤慨的模样,「法舜,不要乱挥刀子。」他理所当然地站到曾法祁身旁,搂住他的腰,「法祁,桓秋出门了吗?」
「嗯……他早上有课。」
「所以你现在没事,过来帮我。」
「是、是的。」
曾法祁跟着父亲到客厅,拿了野餐垫、果汁、一些零嘴与一个不知道装什么的黑箱子往外走。
曾昀丞拣了一个树荫茂密的地方,「就在这里吧。」
将野餐垫铺在地上,东西逐一排好后,两人便坐了下来。
「别这么拘谨,过来一点。」
曾昀丞将如履薄冰的曾法祁拉进自己怀中,挑起他的下巴凝视许久。
曾法祁不敢乱动,看着父亲的脸逐渐靠近,吻上自己。
「唔……」
父亲在自己脸上到底看到什么了呢?他想起父亲最近越来越少叫他穿女装了,像最近一个月根本没有。
回想起来,好像是在方桓秋住进来之后开始,为什么呢?
曾昀丞摸着儿子的腰轻笑,「你对家人不需要畏畏缩缩的。」
「嗯、嗯……」
「你对桓秋可没这种态度,因为你跟他同年吗?还是──」曾昀丞挑开儿子衣服的襟口,咬着他的锁骨,注意到那里残留着属于方桓秋的印记,唇角扬起一个冷笑,「呵……虽然他对你很好,但他能忍受这样的生活多久?」
曾法祁看着父亲,眼中竟没有方才的恐惧。
曾昀丞从儿子身旁退开,又摆出平日那种慵懒的模样,半躺在软垫上,仰望头顶上的蓊鬱树木,「他终究不是我们家的人,法祁,你可以利用他得到快感,但那不是长久之计。」
曾法祁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父亲,挺直本来缩着的背脊。
「你跟她一点都不像。」曾昀丞说道,轻柔的话语在微风中飘散。
待曾法尧、曾法舜将备好的食物拿来,他们四人便悠间地在树下野餐,享受从树叶间透下来的斑驳日光。暖风轻轻吹来,让人不由得昏昏欲睡。
曾法祁咬着其他人塞进他手中的食物,思索父亲方才说的话,以致于父兄说了什么,都没听得十分真切。
「法祁。」曾昀丞突然唤了他一声。
等到他回神时,他看到的是曾法尧靠过来的脸,「尧、尧哥,怎么了?」他注意到父兄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我刚刚问你──那小子操得你爽吗?」
刚刚不是还在聊公司的事?怎么突然跳到这里?
曾法舜盘着胳膊,忿忿不平地埋怨,「那傢伙三不五时就在家里对你亲亲抱抱的,看了就烦。他还欠我一记,不如今天就还给他好了。」
「舜哥……不要对桓秋动手……」
「啊?不然你要替他还吗?」曾法舜目露兇光,看到小弟往后缩去,不悦地抓住他的脚大吼:「过来!」
「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