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止是单纯的画。
画里还有故事。
全是小皇帝从未踏足过的地方的故事,实在吸引人!
顾先礼听罢,更是大笑:“原来这位齐三姑娘不仅自个儿喜欢我,还四下宣扬,叫旁人也去看!”
什么叫不仅自个儿喜欢他?还四下宣扬?
不过喜欢他的画罢了。
宋珩眸色一沉。
只听得“铮”的一声响,他抽出了护卫腰间的长剑。
宋珩垂下眼眸,淡淡道:“我先前在顾府学艺,距今已有数年。竟是已有许久不曾与你切磋了……”
顾先礼浑身皮肉一紧,原本肆意潇洒的模样,登时消失了个干净。
“殿下,我想这倒不必了……”
那哪里是切磋?
应当是一顿毒打!
比较起来,摄政王倒更像是他爹的孩子!
顾先礼若非为了躲避他爹日夜令他苦练功夫,学习带兵打仗,他也不会四下逃窜,不,游历!
齐春锦耳朵抖了抖,却是听见了这厢的动静。
她坐在石凳旁,猛地扭过身子,转头看去……
宋珩面不改色,又将长剑插回了剑鞘。
他道:“皇上不是想知晓京城以外,是个什么模样吗?顾先礼行走天下,不如听他仔细与你说说……”
顾先礼也正想避开与宋珩切磋,当下便应了。
小皇帝想想也是。
今日他难得获了这样的自由,应当好好利用才是,遂与顾先礼转了身,又往院子外走去。
齐春锦瞧见这一幕,慌急慌忙起了身。
等她追过去,早没小皇帝的影子了。
齐春锦憋着的那口气一下松了,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
她又不想同摄政王说话。
“站着做什么?”宋珩道。
齐春锦这才挪了挪步子,往外退开了一点,问:“皇上怎么走了?”
宋珩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道:“他要去瞧他将来的妻妾。”
“妻妾?”齐春锦愣了愣。
“太后要为他选妃立后。”
齐春锦点了点头。
宋珩紧紧盯着她的面容瞧了瞧,见她并无失落伤心之意,这才觉得胸口堵着的不耐消散了许多。
谁晓得,紧跟着,他便又听见齐春锦问:“方才……是顾先生么?我好像瞧见他了?”
宋珩道:“不是,你看错了。”
齐春锦:?
齐春锦犹犹豫豫地道:“是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