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暖的发颤,双肩忍笑又忍的发抖。
沈是觉得下一秒他就能破功了。
柳长泽还有这么护短的一面。
大意了。
有点可爱。
柳长泽一把按住他的肩头,骂道:“摇身摆尾的,像什么样子!”
这一按,倒是把沈是的笑意都按没了。柳长泽的手很大,几乎完全包裹住他一边的肩,青年人的灼热温度,透过衣料传到他皮肤上,沈是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低声说:“是。”
柳长泽还没放开,目光如隼盯着沈是。
他身形高大又挺拔,一手撑过来,隐形的威势,竟让沈是有些喘不上气。
沈是受不住的偏过头去,看到那盘白玉糕,像找了宣泄的阀口,立即捧起青花瓷盘,躲闪的说:“府上人好不容易休息一日,外摆的样式不多,还请侯爷折节,赏脸一试。”
柳长泽皱着眉看了眼他捧着的白玉糕,软趴趴的裹着一层椰子粉,十分难以下咽的模样,松开手,退了几步说:“你的话,送过去了。”
“嗯?”
沈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李云赋,不过柳长泽答应的事,他也没操心过,所以波澜不惊的应道:“多谢侯爷。”
柳长泽想了下他昨日来求自己的急切模样,和这个平淡反应的鲜明对比,以为他还没从被同窗契友出卖中走出来。
柳长泽轻蔑的摇了摇头,真没用……
而后,纡尊降贵的伸手,捏住一块白玉糕。
沈是蓦然看着他,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柳长泽铁着脸吃了下去。
沈是心情一下明媚了,他就知道柳长泽今年家宴,肯定也是露了个脸就走了,什么也没吃。
他见柳长泽囫囵吞枣的吃完了一块,笑着道:“侯爷别急,还有很多。”
“你不要得寸进尺。”柳长泽甩着衣袖走了。
沈是连忙起身去送,被柳长泽瞪了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柳长泽。
柳长泽步子大,走路带风,沈是一出厅,基本上抓了瞎,不发一言的跟着他走。
还好路不长,又是熟悉的地方,没有磕到碰到。
他听见柳长泽上了马车,躬身送行。
忽有人点着一盏明亮的灯下来,走到了他面前说:“大人,侯爷让我拿给您,路上慢行。”
沈是是看不太清的,但却觉得那光突然变成了实体,烫在了他手上。
他低声叫住,“阿良。”
阿良本要去驾马,问此呼唤转了身问道:“大人有何时吩咐?”
沈是捏了下灯柄说:“侯爷,应该没用晚膳,回去可以备一些……”
阿良说:“是。”
沈是抿了下唇。
阿良觉得动作很熟悉,于是问道:“大人是不是还有话要交代?”
沈是踌躇的走近了两步,轻声道:“我想问问……侯爷属意之人,如今身在何处?”
阿良愣了下,神情有些苍凉,叹了口气说:“逝世了。”
“这样啊……”沈是说。
怪不得除夕要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