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而下,笼罩住了整个天地。暴雨之中,于禁委顿于地,面色颓丧,自知与那莽汉实力相距太大,除非调来本营兵丁,一拥齐上,才有希望把他击倒。
典韦见他一直苦苦相逼,心中也怒,又心疼自己花巨资打造的重戟,当下举起镔铁手戟,怒吼道:“鼠辈,你既然苦苦相逼,休怪我无情!”
镔铁手戟高高举起,典韦大吼一声,用力劈落,便要重重砸在于禁身上,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陡然间,雨中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这一声怒吼,力量十足,声震天地,便是与天上的鸣雷相比,也不差多少,当即震得典韦浑身一颤,不及击伤于禁,迅速收回镔铁手戟,抬头向远处看去。
暴雨如水帘般遮在面前,一切都看不清楚。倾盆大雨浇在典韦脸上,典韦恍若未觉,极目看去,却见在模糊雨雾之中,一骑马飞驰而来,马上一将,顶盔贯甲,帽系红缨,手持开山巨斧,高高举起,放声怒吼,向这边杀来。那冲天的凌厉气势,令人望而心惊。
典韦愕然看着那雨中冲来的猛将,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刚才那隐藏在山丘顶部木棚中的绝世武者已经够让他吃惊的了,现在又出来一个比他差不了多少的猛将,这青州猛将,怎么会有这么多?
那手执巨斧的战将胯下那匹马,显然也是一匹宝马良驹,速度之快,令人吃惊。
典韦心中正在吃惊,忽然眼前一花,便看到那持斧猛将冲破暴雨水雾,狂驰而至,手中开山巨斧,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以凌厉无比的气势,直劈向典韦的头颅!
只不过眨眼之间,那猛将便已高举战斧杀到,面对这样凶猛的战将,典韦立即被激发了无尽豪情,紧握镔铁手戟,用尽力气向上挡去,击向那闪烁着寒光的斧刃。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如雷鸣般震动四方,那巨大的战斧狠狠劈在双戟之上,火星四溅。
战马狂驰而来,力道惊人,再加上战斧也是沉重非常,重重劈在镔铁手戟上面,一股大力顺着戟身涌去,典韦只觉手臂剧震,微微向后一仰,胯下战马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几乎摔倒在地。
在他的对面,那对手的情况也并不比他好。那反震之力顺着斧柄传回去,徐晃浑身剧震,手臂微微麻木,再无余力攻击,战马在泥水中斜斜地奔出十余步,激得水花四溅,徐晃方才勒住战马,回身望向那雨中莽汉,眼中颇有惊愕之色。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迅雷猛将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迅雷猛将
徐晃在军营之中,因为听到士兵禀报,于禁含怒取了大刀,顶盔贯甲,骑马冲杀出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顺着他去的方向追了上去,忽见一个满脸粗硬短须的莽汉要伤害于禁,大惊之下,拍马飞驰上前,为于禁挡了这一灾。
刚才这一击,惊怒焦急之中,已蕴含了徐晃毕生之力,重重击在那重戟之上,竟还是不能将敌人打倒,这强敌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会如此之强?
典韦本也是好武之人,见猎心喜,也不多问,当即拍马上前,举起镔铁手戟,大喝道:“看你也是强者,接我一戟再说!”
徐晃也是心潮澎湃,望着对手,大喝道:“好!你敢在青州撒野,便是你想逃,我也放你不过!”
典韦凝目注视着徐晃,一双大戟斜斜地空中划过弧线,微微前挑,试探着向前攻去。
徐晃一眼看破虚招,开山斧向前一横,封死了镔铁手戟的来势,斧刃微斜,随时准备攻出,招式间暗含杀机。
典韦一招未曾用老,便已收回,眼中神色,又惊又喜。
此人力量既强,经验又极老到,显是征战沙场多年,自己纵横陈留十余载,竟未曾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今天能与他拼斗一场,实是痛快之事。
二人相互对峙,看着对方凝立如山,防守森严,都在思量该如何进攻对方,当下里,一时冷然对视。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暴雨倾盆,狂风呼啸,笼罩住了整个天地。天空中风起云涌,乌云遮住了整个天空,天色越来越是阴暗。
大雨之中,两员当世一流的猛将骑马相对怒视,倾盆暴雨打在他们的身上,如溪水般顺着衣衫、铠甲狂流而下,二人不顾脸上满是雨水,仍圆睁怒目,凝神相对,不肯弱了气势。
两股强大的气势在雨中冲天而起,向四方发散而去,在暴雨之中,这两股冲天的凌厉杀气,震天撼地,仿似要将天上的乌云也冲破一般。
杀气散布四方,擂台下的观众早都逃到了树林和小亭中,远远望着两员猛将对峙,忽然受到这两股强烈杀气的影响,都吓得骨软筋酥,抱住树干和小亭的柱子,微微颤抖。
陡然间,另一股极强的气势自不远处山丘顶部涌起,直冲天际。在那浩瀚磅礴的强大气势中间,有人纵声长啸,声若龙吟,在这暴雨之中,远远地传播了开去。暴雨声哗哗啦地到处都在响起,却也压不住这龙吟般的清朗啸声。
典韦微皱眉头,愕然看到,对面那持开山巨斧的对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似是有了什么依靠一般,身上的气势变得更加猛烈自信,冷然看着典韦,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
典韦心中暗叫不好,看此人之意,那长啸之人,便是刚才与自己遥遥对峙的强者,与他本是旧识,说不定还是帮手,他们若两人齐上,自己再强,也绝对抵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