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嘉树送人回了家,被留下来吃晚饭。当时他们急着去医院,家里都没顾上,只记得娄雪和小英达在家。不过再回来,小二楼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大院门上的锁给扣上了。
李兰心心疼孙子,站起来就要去嫂子家问问情况,沈修竹拦着说:“刻意跑去问伤和气,好在小竹笋没事儿,咱们以后自己注意点儿就是了。”
“而且英达才3岁,估计也说不清楚。”沈修竹补充。
“那等他们下次来,我再问问。原本也是我没看好孩子,赖不得别人。”李兰心自责。
单嘉树坐在沙发上冷静地听着,他不像沈修竹刚做父亲,把所有的孩子都想象成小天使一般的存在,他的看法会客观一些。
李姨说当时院子里就只有英达和小竹笋,他猜测应该和小英达脱不了干系,谨慎的提议道:“还是注意点儿,就怕是那个英达不小心,以后还是离那英达远一点儿。”
沈修竹听完和李兰心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震惊。不过单嘉树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样去想的话,沈修竹更觉得后怕。
见李姨和小竹子都有些慌神,单嘉树又加了句解释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提议不过也是个万全之策。”
沈修竹点了点头,低头摸了摸臂弯里睡的像个小天使一样的儿子。李兰心听单嘉树这么一说,还是跑去了嫂子家问情况。
结果白跑一趟。娄雪说:“哎呀,我们小英达吓坏了,哭了一路回来,这会儿睡着了。”
“他说小竹笋抓着挡板自己摔下去的,小竹笋也快走路了吧?估计自己想站起来呢。”
看着睡着的小英达脸上确实都是泪痕,作不了假,李兰心也只好作罢,嘴上不客气的说:“他才8个月,站都没站过,怎么走路?”
娄雪讨好地说:“哎呀,我也就是猜测,我们英达也差不多他那么大的时候,扶着凳子站起来的。”
这话就是瞎扯了,当李兰心没生养过孩子呢?李兰心根本就和娄雪聊不下去,事情关系到孙子,她不客气丢下一句:“是吗?那我先教小竹笋走路,等他能走稳当了,嫂子再来串门吧。”
说完李兰心就气冲冲的回了家,娄雪太不会说话了。她就是想问问情况,结果嫂子这一顿瞎掰扯,给她恶心坏了!
等庄邢下班回来的时候,小竹笋刚巧醒过来,顶着额头明显的肿包,傻呵呵的抓着沈修竹的手啃。
庄邢一看到宝贝儿子的额头,呼吸都停了一瞬,“这是怎么了?摔了?”
养宝宝的家长们,最害怕就是孩子摔跤,因为有时候抱着孩子,孩子乱扭,大人们都害怕没抱住苦了孩子。所以大家一致保持孩子只要扭动,抱不住就放床上或者沙发上,所以从来没摔过孩子。
“嗯。”沈修竹看着哥哥,委屈地扁着嘴巴,好像摔的是自己一样。
庄邢接过小竹笋,仔细的看宝宝额头上的包,摔的不算严重,只是红肿了一层皮,可是还是心疼,“怎么回事?”
“从秋千上摔下来了,看过医生了,说没事儿,等肿包自己消下去就好了。”沈修竹说完都想哭了。
李兰心阻止儿子的动作,劝道:“别太表现,宝宝很会看眼色,你越是哄他就越哭。”
“好不容易他不哭了,我蒸的南瓜凉了,你挖着喂他吃点儿。”
小竹笋缩在父亲怀里,沈修竹舀着南瓜糊糊喂他,他露着两颗小米牙,吧嗒吧嗒吃着米糊,边吃边笑,是个乐观的宝宝。
这一晚,大人吃饭的时候,小竹笋成功讨到了一块肉吃。李兰心用勺子给肉碾的碎碎的成糊状,喂给小竹笋吃,小竹笋第一次吃肉,没吃出香来。
吃了一口,他吧唧吧唧,又张着嘴,李兰心又喂一勺子,他闭着小嘴巴抿啊抿,脸上的小肉肉跟着抖啊抖,然后小竹笋就扭头不吃了。
尽管一家人心疼坏了,都想给宝宝做主,可是不会说话的小竹笋是如何从秋千上摔下去的,依旧成为了一个秘密。
晚上,夜风被远处送进庄邢沈修竹卧室,窗帘飘扬起来,庄邢轻轻抚摸小竹笋的背。
小竹笋四肢缠抱着竹子爸爸的手臂,侧躺着,肉肉的脚丫子踹着爸爸的腰,嗦着奶嘴儿睡得香甜。
庄邢想着饭后送单嘉树出院子时,嘉树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轻声问:“小宝贝,不等明年9月了,年前我们搬上海去吧?”
沈修竹看了眼睡熟的宝宝,扭头用气声问:“啊?为什么呀?”
庄邢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握上小竹子空闲的手。“早点让小竹笋适应城市生活,这样你去上学,他在熟悉的环境能好些。”
哥哥说什么,沈修竹都觉得有道理,哥哥厉害着呢。
庄邢笑了笑,凑过去亲了小宝贝一口。
“10月国庆,老二结婚,参加完你正哥婚礼,我们就去上海。”老二傅正成为四人里第二个成家的人。单嘉树一直没谈女朋友,许肆在深圳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现在处的这个女朋友是去年香港小姐季军。
“正嫂是做什么的呀?”沈修竹好奇。
“据说刚大学毕业,好像还没开始工作。”庄邢躺下来,侧着身看着小宝贝回答。
沈修竹:“那我去找正哥要照片,我给他们画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