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鸣女的血鬼术受挫之后,山脉里存在鬼杀队成员已经是一个百分之百正确的推断了。
也正是因此,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四半天狗与上弦之五玉壶一同在第二天的夜里来到了山脉之中,找到了锻刀人的村子。
两只鬼分头行动之后,上弦之五玉壶拖着壶像跳跳虎一样蹦跶了一阵子,随后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壶;再蹦跶一阵子,过了一段路,他又在原地留下一个壶。
玉壶留下的壶是和他身处的壶一样花纹繁复漂亮的壶,那种壶是让他能够进行瞬间移动的传送工具,相当于游戏里的传送点。毕竟鬼杀队有能吃鬼的人在这村子里,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多留下几个壶嘛。
于是玉壶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放壶,一边观察锻刀人村落的守备情况。
他绕着整个村落走了一圈。一圈走完之后,他也对锻刀人村落的外围警备状况产生了一定的了解。
村落最外围的守备分四个方向。其中,西方由炎柱炼狱杏寿郎和队士灶门炭治郎戒备;东方由音柱宇髓天元和他的三个老婆、以及队士我妻善逸戒备;南方由恋柱甘露寺蜜璃与蛇柱伊黑小芭内,以及队士嘴平伊之助戒备;北方由霞柱时透无一郎与队士不死川玄弥戒备。
内围的守备分为两层。村内靠近中心区域的地方由鬼杀队其余队士警戒,而最内层的、鬼杀队内勤队员与还没来得及撤离的锻刀人所居住的建筑内部,则由锖兔和真菰负责坐镇。
至于弥南凛花和中原中也、以及刀剑们担任的,是两到三人为一小组的机动队,属于那里需要补哪里的小补丁。
虽然并不认识鬼杀队的成员,但玉壶绕着村子外围观察了一圈,凭借外表判断,觉得北方是最好突破的啊。
毕竟东方和南方都由两个以上的人进行守备,西方的炼狱杏寿郎和灶门炭治郎两个人看上去都很能打的样子,灶门炭治郎背着的箱子里还有奇怪的鬼的气息。只有北方有一个看上去还是小男孩的时透无一郎。
小男孩应该是最好打的嘛,不过是活了十几年的一条小命罢了。
于是玉壶放出十几只由他的血鬼术制作的怪鱼四处捣乱,以防其他人到北方支援,然后自己兴冲冲地就奔着北方去了。
正满怀信心地准备攻入锻刀人村落的玉壶并不知道,大约在他开始放传送壶的半个小时之后,就有一个小花和一个中也一路找着壶跟过来,走一段路就没收他一个壶,再走一段路就又没收一个壶……
“这壶还挺多的啊。”弥南凛花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中原中也用异能力控制着的壶——逆时针绕着村子外围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他们就发现了四五个血鬼术做的壶。如今这些壶都填满了土,就那么在中原中也身后排成一条直线飘悠着……
“这壶拿出去还挺能唬人的。”弥南凛花观察着壶的样子,“不是有那么个说法吗?有的黑社会想要收保护费、又不想日后被警方拿到抢钱的把柄,就会弄一些壶来,强迫受害者高价买下那些壶,伪造成双方自愿交易的样子……”
“好好看路。”中原中也有点不爽地提醒弥南凛花,“别乱瞄。你看你这不是踩到人了么……”
“哦哦……”弥南凛花抬起脚,低头看去。
她看见一个头上长着肉瘤、趴在地上缓缓往前爬行的老头,老头的背上还印着她的鞋印。
弥南凛花:“……”她怎么在踩到这货之前都没发现他呢?
【系统提示:半天狗心悸值999】
弥南凛花听到心悸值兑换系统的播报,顿时精神一振。
半天狗这名字,怎么听怎么不像人啊……
等老头抬起那张般若一般的脸,弥南凛花一看:嗬,这要不是鬼,她就能把中原中也的小辫子给吞下肚去……
在旅馆里召出妓夫太郎和梅的那一次,兄妹俩将上弦鬼的名字全部告诉了弥南凛花。如果她记得没错的壶啊,这个半天狗,好像是上弦之四。
“不要欺负我,咿咿咿……”半天狗翻着眼珠子,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你踩得我好痛啊……好可怕,真是可怕……”
弥南凛花惊了:“等下,你指控我之前,先说说你干嘛在地上爬呗?”
“我……”半天狗“我”了一阵子,辩解道,“我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这才趴在地上,隐匿了自己的行踪,好让其他人都看不见我……”
半天狗觉得自己特别占理——毕竟在被鬼舞辻无惨变成鬼之前,他就是走“被社会压迫的可怜小老头”路线的。
被社会压迫得活不下去了,所以偶尔偷点东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更何况他偷的都是看上去有点钱的人。这些人的钱肯定是靠欺负像他一样的可怜人才赚来的,重新回到他的口袋可谓是哪儿来的哪儿回去。
这种想法根深蒂固地根植于半天狗的脑海,以至于成为鬼之后,乃至成为上弦之后,他还是本能地保持着一副弱者的模样,好实行“我弱我有理”的一套逻辑……
“呵呵。”弥南凛花说,“你隐匿了自己的行踪,所以别人没看见你在路中间爬,就直接一脚踩上去了呗。你好好反思一下你这是不是自找的……”
可不就是自找的吗?
【系统提示:半天狗心悸值500】
“我这都是被逼的!”半天狗试图耍赖扯皮,“要不是有人想伤害我,我根本不会这样……我只是个善良的弱者啊!我没有错……”
“错的不是你,是这个社会对吧?”弥南凛花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