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翻译,大概从高中的时候开始吧。以前是想做老师,不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我从来没想过当老师。”
听到尾藤的话,弥生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你上的不是教育大学吗?难道不是因为想当老师?”
尾藤和孝典是大学同学的话,应该也是教育大学的。孝典是那里的高尔夫球社团的。
尾藤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摊开手掌。
“读教育大学,不一定就是想当老师。只不过因为考不上别的大学。”
“是吗?”有点疑惑的弥生,打开了咖啡机的开关。咖啡机发出磨豆子的声音。“他……孝典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呢?他说因为父母很早去世,学生时代吃过不少苦。”
“是吗,不过,我觉得他大学时代过得挺普通。”
“关于他在高尔夫社团的表现,你不了解吗?”
“知道一些,但不是很了解。总之我对高尔夫没什么兴趣。”
“这样啊……”
孝典曾经说过,他大学时候专注于高尔夫的练习,几乎没怎么上过课。那他怎么和尾藤成为好朋友的呢?弥生一边准备开口问尾藤,一边打开放咖啡杯的橱柜。突然,看到其他餐具的她不禁“啊”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
“好像有人动过橱柜……”
“真的吗?你没搞错吧?”尾藤走过来。
“绝对有问题。你看,这个盘子边儿脏了,肯定有人碰过。”
“除了橱柜,其他地方呢?”
“我看一下。”
弥生再次走进卧室,把梳妆台的抽屉、杂物盒都检查了一遍。看来不是心理作用。这些东西摆放的位置都不太对。
“太过分了!竟然擅自闯入别人的家。”
“有没有偷走东西?”
“不可能偷走什么,这个人找的是遗嘱。”
“遗嘱?”
尾藤追问道。糟了,弥生不由得捂住了嘴。
“你好像在隐瞒什么,这可不行啊!”尾藤盯着她说。
“我答应要保密的。不过既然这样了,就告诉你吧。”
弥生把龟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尾藤。尾藤抱着胳膊沉吟道:
“原来如此。那么,可以确定的是,凶手还没有找到遗嘱。否则他不会潜入你家里。”
“如果遗嘱是孝典偷的,那他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他可能觉得不藏起来太危险了吧。会不会是这样呢,北泽看到遗嘱的内容后,向不愿意公开遗嘱的人提出交换条件。应该是金钱方面的,如果不想公开的话就要给钱之类的。北泽跟你说开店资金有着落了,会不会说的就是这个?”
“那不就相当于敲诈勒索了吗?”
“不是相当于,那就是敲诈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