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摇了摇头,“没有啊我都没见过三阿哥。”
“那三阿哥怎么知道秀儿病了?难道是作梦梦到的?”赫舍里氏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说起来,三阿哥还记得秀儿呢。”
佟国维撇了妻子一眼,“三阿哥一向记性好,这才三个月,记得咱丫头正常。再过二年,就忘了。”
“忘就忘了呗,我又不指着当皇子的岳母。”赫舍里氏嗔了佟国维一眼,吩咐丫头摆饭。
齐宛坐在坑上咬着手指纠结,她说怎么感觉和玄烨之间的感应更牢靠了呢,原来是他没事就想没事就想的结果。哼,讨厌,你没事想我做啥,恋童癖姑娘,人家也是正太,不是啥猥琐大叔,想个玩伴挺正常,用不着给扣个恋童癖的帽子吧。再说,姑娘你不也常常偷看人家正太吗?比起玄烨这个货真价实的正太,你这个伪婴儿才是怪阿姨好吧
不过,齐宛经过三个月来坚持不懈的偷看小玄烨的生活,咳,那不是偷看,只是锻炼她的灵识。姑娘她现在弄明白了,她都木有筑基,还没有神识,现在用的都是灵识。更能清晰的感应到属于她的空间,有的时候甚至能闻到空间里的花香,这让她十分的高兴。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一个月之后的某天夜里,已经睡着的齐宛被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悲伤唤醒了。她在迷迷糊糊之间大约知道,这种彻骨的悲痛出和自己魂魄相牵的那个男孩。
也不怪玄烨伤心了,他那个混帐老爹,居然抱着新出生的皇四子,当着大臣的面正大光明的说,“这是朕的第一子”靠,新生的小崽子是你的第一子,那你以前生的三个儿子,都是别人的种不成?
这种不被自己爹承认的滋味,齐宛是不知道,不过今天晚上她通过灵魂牵引也尝到了。唉,可怜的孩子,点真背,摊上一个这么抽的老爹。齐宛翻了个身,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把流出的眼泪擦了下去。
她没啥时间可怜别人了,先可怜可怜她自己吧。她和玄烨之间灵魂联接越来越紧密,一但一方有个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另一方马上就会感知道。这样太不好了,她现在除了吃就是睡,每天锻炼灵识,以期可以早点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可是处在深宫之内的玄烨就不行了,这是第几次她被迁连着从梦里哭醒了。
每次想到这个,齐宛就恨得咬牙节齿的。那臭小子现在就是个正太,装什么孝顺懂事啊,受欺负了你骂一骂、哭一哭能死吗?能死吗?非得都憋在心里,每次都是老娘替他哭,真倒霉。
很快,皇四子的满月宴在宫内举行,觉罗氏带着两个儿媳妇穿着全服的礼服进宫贺喜。回来之后,齐宛就觉得觉罗氏的脸又黑了一层。
不过,不能说皇四子出生都是坏事,最少随着他的出生,让顺治近一个月来都是情绪极好,对着谁都是笑呵呵的。连带着三阿哥玄烨也受了惠,被顺治恩准来佟府呆上一天。
玄烨被佟国纲用马驼回来之后,觉罗氏就搂着他不撒说,一个劲儿的说,“三阿哥怎么瘦成这样了。”
玄烨好脾气的任她抱着,“郭罗妈妈,我现在开始练骑射了,现在都是身上都是精肉呢,不是瘦了。”
“骑射?”觉罗氏心疼了,拉起玄烨的手累看,果然上面有细小的伤口,不由得心疼道:“皇上是怎么样想,这么小的孩子练什么骑射,万一出点事儿可怎么办?”
提到骑射,玄烨的眼睛亮了,“郭罗妈妈,教我骑射的师傅是鳌拜大人,他可厉害了。”
“什么?鳌拜”一边坐着的佟图赖在听到这个名子的时候插话进来,急切的问道:“是皇上让他做你的骑射师傅?”
提到顺治皇帝,玄烨的眼睛暗了一下,接着他又笑道:“那天皇阿玛要检查我和二哥的功课,正好碰到鳌拜有事来请示皇阿玛。”说到这里,玄烨有点不好意思,“我不认得鳌拜大人,皇阿玛便指着他和我们说,鳌拜是咱们满洲的第一巴图鲁,功夫是最好的。”
“鳌拜大人很谦虚,连称不敢。皇阿玛便说,身为皇子骑射功夫更要出色,便让鳌拜大人给我们选个师傅。鳌拜大人但自请说,要亲自教我们。起先皇阿玛不同意,后来经鳌拜大人劝说,就同意了。”玄烨显然对传说中的第一英雄能够做自己的师傅很满意,小嘴巴巴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佟图赖捻着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三阿哥,鳌拜的功夫可真是不错,他其他的学问也很好,你可要跟他好好学。”
玄烨郑重的点了点头,一张小脸红通通的。
过了好半天,玄烨都被觉罗氏抱得有害羞了,他扭扭身子,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郭罗妈妈,表妹呢?”
觉罗氏有点好笑,她摸了摸玄烨的小辫子,“那懒丫头大概还在睡觉,你去看看她吧。”说着指着里间的碧纱橱,“她在那里呢。”
玄烨清亮的道了声谢,快步跑进了碧纱橱里。
屋子里的人见他如此,都摇头轻笑,瓜尔佳氏打趣赫舍里氏,“看这样子,弟妹你将来可能要有个皇子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