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起来跟着房维同进去。
尤嘉音极度不安,睁开眼就立刻想起自己的处境,迷药的药效没完全消失,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撑着床面坐起来。
然后便看到两个男人走过来。
她惊恐地向后退。
房维同能理解,安抚道:你自己进来的,我们没动你,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就走吧。
尤嘉音的心脏跳得厉害,仿佛全身只有这一个器官在运作。
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是完好的,身体也没有异样感,稍微放松一点。
尤嘉音这才发现自己的鞋没脱,她坐到床边,对不起,把你们的床弄脏了。
房维同指指身边的邵竞解释:这他的房间。
尤嘉音站起身,却没想到腿上使不上劲,一下子狼狈地跪倒在地板上。
邵竞离得近,过去拉她起来,能自己走吗?
估计不行。
房维同拿出手机递给她,我认识你哥程绰,你是给他打电话还是给其他人打个电话让人来接你?
他话里还是有试探。
尤嘉音也想到程绰了,种种结果都表明这是程绰一手安排的。
可能,是不是他不知道呢?毕竟那个时候他出去买单了,或者说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尤嘉音接过手机,说句谢谢。
我这有程绰号码,你是不是跟着他来的?
她点头。
那你打他电话吧,怎么自己妹妹丢了都不知道,他估计正急着呢。
邵竞看他,房维同使了个眼色给他。
尤嘉音不知道怎么和他说,难道说她好像是被程绰故意留在这的?
她拨通了通讯录上刚刚存上的程绰的号码。
维同,这么晚了有事儿?
尤嘉音慢慢开口,大哥
那边声音大了点,嘉音?
你在哪儿?蒋澳鸣说你先走了,你怎么和房维同在一起?
我碰巧遇上了,借了手机打给你的。
程绰这一晚也没休息好,蒋澳鸣的电话刚挂断没多久,问他是不是玩自己,说尤嘉音跑没了。
这边酒庄的监控还不好调,他一直在找人帮忙。
蒋澳鸣发了火,他这人没品,有可能不仅资金上谈不拢生意上还要被他整。
程绰心急,没心思再找借口,蒋澳鸣在12楼,1206,你去找他带你回来。
尤嘉音固执地问,为什么找他?
她的眼睛失了焦距,无神地盯着地板,直到面前一片模糊,才听到程绰说:嘉音,蒋澳鸣挺喜欢你的,你去了不会吃亏。
什么算不吃亏呢?尤嘉音在想,是他们程家不会吃亏吧。她不至于那么天真。
我不去
尤嘉音还想再开口,只是眼泪比她的话先滚落,喉咙胀痛得说不出话,她只能把电话挂断,然后用掌心擦掉眼泪。
她把手机双手递给房维同,谢谢。她的情绪控制得很好,再抬头时已经没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