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解的是,这样盛大的场面很容易出事,可皇上却还偏偏将今年的选秀赐婚和进宫名额公布也安排到了那天。
这日月离带着行云、小丫回到月王府,和月王爷商谈宫宴的事。月华和月朗也带着家眷赶回来。月华带的是小苏、女儿平平,月朗带的是康氏,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吃饭在一间屋子,一桌炕上,一桌炕下,炕上是月王爷、月华、月朗、月离,炕下的是范秀和男眷们、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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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觉察到范秀时不时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像是打量,又像是别有意味更叫人奇怪的是,还躲躲闪闪,要掩饰着什么,又忍不住流露出来。。
月离暗里疑惑,表面上却装作看不见,和母亲、姐姐们谈笑风生。
饭后月王爷把女儿们叫到书房,先是说了有关月华和月朗的正夫。如今内定了月华的正夫并不是大公主的人,这叫月朗心里稍安。
月离看到月华没有一点的喜色,脸色也有些憔悴,谈起她的正夫也没有太多的反应,想起月朗前几天给她说的,叹了口气。
早在三个月前月华就派人去请白凤回府过年,可据派去的人回来说,白凤不回来,态度还很坚决,带回来一封信,月华看了大怒,把茶碗都打翻了,月离猜想想必是白凤又提出和离了,月华平时很随和,好像就是白凤这件事叫她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月朗说,月华打算过了年亲自去江南接白凤回来。
另外家宅不顺还是次要的,大公主被禁足在府,负责的事自然转交给其他人,这一转交出现了亏空问题。这件事月华是知道一些的,大公主这些年招募的门客、高手、个人挥霍,单常那点朝廷俸禄是远远不够的,这还将其他产业的收入都加起来。主要是暗里的花销太大,培养死士、安插眼线、拉拢官员,收买各府的人等等,这些不见光的事每年需要的银钱庞大的惊人,这也只能从每年户部给百姓建暖房、救济上拨银子中扣了。
月华知道又能怎样,这样的事别说她还参与进来了,就算不参与进来也不能说半句。大公主无论怎么闹腾最终惩罚的就是禁足,罚俸,这次是最厉害的,夺了大公主在户部的职务,可谁知道过些日子会不会恢复,皇上对大公主的态度看上去一直是有所偏向的,无论怎么样她也只能暗里替大公主的亏空补上,哪还有心情想自己的喜事。。
月离能理解月华心思,月华是这个世尽传统的女人,在白凤的身上想法很简单。白凤是她明媒正娶的侧夫,不可能无体无缘地就和离,何况为了照顾他没有同房,这份宽容也说服不了自己。责任、不平衡都有。
而且这件事也激起她对白凤的感觉。有句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而月华对大公主一个是情分,另一个也是利益。月华担心的就是将来有一天坐上那个位置的是大公主,这时候背叛就等于自寻死路,特别是皇上对大公主的态度,更叫月华觉得大公主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这样她现在为大公主做的一切就算大公主不记好处,也不会记坏处。
月华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无可厚非,月离知道除非大公主犯了永不翻身的大错,否则无论怎样月华都会在大公主身上抱有希望。
可她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皇上,别忘了皇上现在春秋正盛。
月离猜的不错,对于沉浮在官场这些年来的月华自然形成了一套看人方式,从种种迹象来看,站在大公主这边还是比较保险的。
至于皇上,月华觉得站在大公主这边这并不那响忠诚皇上。这也是大多数人的认为。
谈完了两个女儿的正夫月王爷说到宫宴的安全。这次是在宫外,人很多,比往年多了参选公子,月王爷叮嘱到时候一旦出事不要把自己连累进去,叫月华、月朗到时别总在塔上呆着。
“母亲觉得宫宴那天会出事?”月朗对母亲说话向来直来直去。
“以防万一。”
月朗还想说,月华拉了拉她,对月王爷道。
“母亲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
月王爷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些事才叫月华、月朗回去。月华、月朗府邸离王府近,坐车也就回去了,月离的府邸远,便留了下来。
“你身体怎么样了?”单独留下月离月王爷问了句没头脑的话。
月离愣了下。
“母亲,有什么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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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记错的的话,这是月王爷第二次问起她的身体了,口气都很郑重。
月王爷默然了半刻道。
“没事。你上次病的很厉害,母亲有些担心你。”
“我没事。”月离看着月王爷,又道,“母亲有什么事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