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动作可比刚才对待寒紫蓝的被绑的人要专业多了。
而这些人就是月离暗部的人,他们负责的只是拿证据。
他们走后不久,寒王府跟来的人赶到,看到雪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子,不见了寒紫蓝顿时着急起来,马上展开了搜查,没过多久,寒王府的侍卫也赶到了。
由于天冷,观看迎亲队伍的人们出了不夜城大部分就都散了,等上了僻静的这段路上几乎一个围观的人也没有,不过月离在马上感到有几个人一直缀在后面,看了看后面的彩轿,将马放慢了,直到和彩轿并齐前进,也就在寒紫蓝被劫上车的这边也出了事。
一声清脆的长哨响起,两个身影从两边横扑向月离和彩轿,并扬出一团粉未!
月离嗅出了是软骨散,从马背上跃起,张臂应向两人,同时利用宽大的婚服长袖卷开粉未,那两人显然没料到月离动作这么快,哨子再次打响,月离的手已经扣住了他们的喉咙,咔的两声闷响,捏碎了。两人连惨呼都没发出,人便落在了地上。
这个过程几乎眨眼之间,等两个人的尸体掉下来抬轿人才发现,惊呼起来,随即身体就像被抽去了力气,无法前进。
虽然月离卷走了粉未,可今天有风,风还是吹散了部分粉未,她们吸入了进去。
就在这时,迎亲队伍左右两边窜出几个人来截开队伍,和先前的那两人一样,扬出软骨散。
“行云出轿!”月离赶在彩轿要倒地的时候,飞快地掀起厚重的轿帘,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行云的胳膊。
外面发生了什么行云看不见,可自幼习武的他感觉到了危险,神情早已戒备上了,当月离叫他,月离伸进胳膊他也正准备出来,胳膊竟很默契地迎上月离的手,随着月离跃出了彩轿,直上虚空,转了一个圈,才徐徐落下。
那顶红盖头飘起来随着行云下落而下落,两人的华彩婚服迎风飞扬,像朵红云落在皑皑白雪上。
等他们站定,面前的迎亲仪仗队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就连侍卫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站着和这些不明身份的人们打斗,看上去明显的体力不支。
“不用拦她们,叫他们过来就是了!”月离淡淡地吩咐了一声,给行云一颗药丸,“吃了它。”
行云没犹豫接过去吃了,就在这时,一阵杀气从后背袭来,行云大惊,想都没想脚步向后一错,用身体拦住了月离,转回装潢去,大声叫道。
“快躲!”
红盖头还在头顶上,被杀气鼓起的风掀开,高高地飞扬,一柄墨色的长剑如蛇信一般刺来,而剑的那边是一双只有杀气的眼睛,雪亮的几近叫人窒息。
同时,月离前面几个侍卫听到月离的命令将那些人放了过来,七柄长剑同时刺来!
后面的杀气月离感觉到了,一展婚服长袖,迎向前面,另一条长袖卷起了行云向外侧倾倒,脚尖迅速地横着划开,千钧之际,那前后的长剑划开行云的脖颈,疼痛的感觉,相同的生死情景前叫他瞬间想起儿时的一幕记忆,那种来自心底的绝望恐惧叫他爆发出了力量,扯下了劲上的珠链向对方投掷去。
珠链形成一线直击那人的面门,连发似的,可就是这样,也全被挡开了,不过他不知道行云指尖弹出了一颗,直中对方的喉咙!
对方向后仰面倒去,行云一下子便瘫软了,浑身颤抖不已,月离在前方对付那几个人的声音都像是自遥远的地方传来,两耳轰鸣。
“行云!”月离半抱着他,将前面的这七个人解决掉,见行云一副呆滞的样子,摇着他叫道,“行云!”有些担心,刚才在对付那七个人时候动作可不小,行云竟然无动于衷,这是受伤了?
行云半天才缓过神来,慢慢转回头,看着月离,好一会才回过神,呼吸有些沉,脸上满是汗水,挤出点笑,神情有些僵硬。
“……三郡主,我没事……”勉力站住。
月离把上他的脉,脉搏跳得极快,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后背,感到行云的背上全湿了,暗自诧异。
“我扶你过去歇歇。”
行云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死士,打架最怕就是不要命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月离停了停说了这么一句,扶着他坐在彩轿的轿杆上,给他擦擦额上的汗。
这是行云长这么大第二次直面面对生死,第一次他太小了,就连记忆都有些模糊,而这次是因为这几天除了沐浴就是沐浴,进的也都是流食,大婚繁琐的礼节叫他心里、身体都疲惫无力到极点。再有就是刚才的那一刻叫他想起了儿时那次的面临生死。这还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在这种种不利的情况下行云还能一击要了那个死士的命,也不愧是月份无涯的得意弟子。
“嗯……”行云应了声,又觉得该说点什么,吞吐道,“我想起了一件很不好的事……还有,我……很饿……”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会说他的秘密的,即使对月离。就像月离也永远不会对谁说出她的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