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约束着尤烬,让她说不出口。
“好,我知道了。我听你的。”度清亭说着,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谁让我是妻管严呢。”
尤烬吸了口气,锁骨往下压,她说:“不是讨厌别人这么说吗。”
“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老婆啊,在老婆面前说自己是妻管严没事,在外面别说就行了。”度清亭靠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尤烬。”
尤烬应了一声儿。
“尤烬。”
“嗯。”
“尤烬。”
“嗯?”
“谢谢你娶我回家。”度清亭说:“我太笨了,你知道的,从小成绩不好,长大也不出类拔萃,几乎没有人能觉得我可以出人头地,除了我妈认为我了不起,没有人能注意到渺小的我。”
度清亭并不是妈宝女,并不是得到父母的认可她就满足了,大概是在小学四五年级她开始开智,开
()始知道自己生活在“社会”里,开始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尽管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在意一群长得一模一样、千篇一律人的态度。
因为过于普通的人生,她用尽了各种方式去搞怪,去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似乎把别人逗笑,让别人对她恼火,她就与众不同,被人注意到了,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开心。
可是,她没想到能被尤烬关注。
像是被神眷顾的小孩子,一旦她的人生开始出现偏差,神就会对她伸出手指,轻轻缓缓把她拨动到正确轨迹。
神,你是尤烬吧。
你对我那么温柔。
度清亭抱着她,尤烬喝过酒,身体是烫的,拥在怀里就是个暖炉,她继续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好呢。我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在羡慕我。”
尤烬的手本来放在身体两侧,绕过来轻轻地拍她,“没生气,不会生你的气,乖,睡觉吧。”
度清亭应了声好。
尤烬手握着她塞过来的东西,用力捏了一下,感觉是棒棒糖,她再摸摸,像盲人摸象,一点点猜,原来是苹果形状的棒棒糖。
这么暖和,糖液都融化了吧。
之后元旦,也是今天的第一场跨年,算很重要的日子,假期那天两个工作党都会放假,陈慧茹给度清亭发信息说,让她问问柳苏玫,两家要不要一起过。
度清亭看得出来,尤家没这个打算,她们也很重视这个节日,尤家父母都有自己的安排,再者她们家过节日对尤家来说比较“俗”,她们家是嗑瓜子打打麻将打打扑克,这边就是煮茶看雪聊经济聊艺术。
很小的时候度清亭就看得出来,她跑来跟尤烬一起过元旦,背了一书包零食,尤烬在楼上调颜料,她跑上来待了很久,就觉得好枯燥太无聊了,尤烬好像也不是想跟她玩,她说:“那我回家了。”
那天,尤烬突然喊住她。
她当时很开心,笑着问尤烬是不是想和自己玩。
如今想来,尤烬也不是很喜欢一成不变的学习,那时尤烬应该想跟她说的是:你陪陪我。
但是嘴唇动了许久,出口的是:“你当我的模特。”
至于上次的口舌之争,跟阿姨说的一样,两个人没有隔夜仇,第二天事儿就过了,柳苏玫没再提让度清亭看画展,也没说不让她看,只是让她先忙完自己的事儿。
元旦当天,度清亭两家跑,去给她妹送了饺子,她妹现在也不疯疯癫癫,吃完立马去图书馆学习,一个甜妹儿居然变正经了,她送完饺子在家里陪了会儿爸妈,再去尤家待到六点。
天黑了,她就喊尤烬,“我们出去吧。”
“去哪儿?”尤烬问。
“放烟花,我知道一个废弃的地方,那边也没什么人,去玩一会儿再回来。”度清亭拿起两个人的大衣,让尤烬穿好,赶时间出门。
尤烬跟着她出门,柳苏玫和尤卿川询问,她说是出去有点事儿,见几个朋友。
度清亭开车过去,但是她们立马就
失望了,七年了,这个城市足够发达了,经济飞速发展,曾经那些废弃的地方现在变成了高楼大厦。
度清亭觉得很尴尬,有点对不起尤烬,风吹着头发,她一直捞头,尤烬站在她旁边,笑着说:“没事,来前我就知道会这样了。”
“嗯?”度清亭看向她。
尤烬围着她织的围巾,这次换成了白色,她把度清亭的头发顺好,说:“之前政府就注意到这个地方,划分出去了,我路过这个地方几次,知道这里已经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