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好像根本不知道这肉是从一个活人身上割下来似的,居然拿起了那肉条,放到嘴里,和着酒一口吞了下去。
这一来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好像在那看着一个怪物一般看着萧天。革文军脸上肌肉也跳动一下:“兄弟,懂得来而不往非礼也吗?”
萧天笑了一下,拿过了革文军面前把把尖刀,同样撕开裤子,在大腿上慢慢割下一条细小肉条,默默放到了革文军面前。
这一来所有人都彻底变色,革文军迟疑了下,手缓缓伸向肉条,放到嘴边犹豫了一会,这才勉强放进。
谁想到还没有去拿到酒,已经“哇”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萧天站起了身子:“几位爷,我只是个跑街的,不要惹什么事情,陈少爷,您要方便的话,麻烦您多少给我带些银子回去。”
陈少东还是傻傻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革文军猛然抬起头来大声吼道:“他妈的,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拿出来还了!”
“军哥,家里哪还有值钱东西啊。”陈少东愈哭无泪,摊着双手说道。
“等等,等等。”说话间从内屋出来了中年妇人,满脸挂着泪水,捧着一副画来到萧天面前,哭的和泪人一样:
“小兄弟,我们家掌柜的走的早,我知道陈家对不住你们,可实在没有办法,这家,这家早就空了啊,什么也都没了,就剩下这画了,掌柜的在的时候说这是传家宝,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动它。小畜生不争气,我死活没有拿出来过,现在就当还您银子吧。”
萧天有些不忍,可自己就是做这个的,拿过画来,打开来一看却大失所望。
虽然自己不是很懂画,可这画画工粗糙,肯定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扔在路上都未必有人要。
看了看陈母不像欺诈之人,想想陈掌柜的怎么会拿这画当传家宝?仔细看了一会,画上有片墨竹,竹林下有一口月巴猪,头部已钻进竹林,画面上部有四字题款“竹内有猪”,没有下款和时间。
萧天忽然灵机一动,摸了一下画轴,一般画柚都是实心,而这幅画柚是空心的,在画柚一头有个塞子,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萧天微微笑着,拔开塞子,露出一个黄绸包来,解开了,五颗璀璨夺目的珍珠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一屋子的人都看的呆了,陈少东眼睛直愣愣的瞪着珠子,恨不得马上就能抢过来,咽了一口口水,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这有什么,爷,爷这珠子,就和玩一样,拿去,拿去!”
话是这么说,可这心疼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萧天收好了三颗珠子,拿着另外两颗放到陈母手里:“伯母,这两颗您收着,权当养老用的,千万别再给您那败家儿子了。”
陈母捧着珠子的手直在那里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天冷冷地看了陈少东一眼:“听着,这珠子的价钱我算着呢,只要你敢动它脑筋,一两银子我割你一刀,保证不会让你有机会赊欠!”
陈少东吓的哆嗦了下,又看萧天朝革文军抱了抱拳:“革大哥,你是条好汉,烦您帮我看着,我就一句话,您要当陈少爷是您兄弟,就千万别让他身上少肉了。”
革文军也抱了抱拳,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萧天这样的汉子,自己当真从来没有见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吓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萧天朝那看了一眼,那人也就十七、八岁样子,笑了一下,瘸着腿朝外走去。
血,顺着萧天的腿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第五章 县太爷的举荐信
渍流县城本就不大,萧天割肉对酒,智取宝珠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县城。
陈少东、革文军那群是什么样的人?一群混混,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家里或多或少有些背景,满县城没人敢招惹他们的,就连衙门里的人平时见了这伙人也都得带着笑脸。
现在好了,终于出了一个萧天了。
割肉对酒,这群人里的老大革文军,遇到麻烦事,总是喜欢割自己身上的肉来吓唬对方,偏偏萧天不但吃下了革文军的肉,还割了自己腿上的肉请对方吃。这叫勇。
一眼就看出了画里玄机,得了五颗大珍珠,这叫智。
只拿属于自己的那份,其余的还给了家主,这叫仁。
这等有勇有谋有仁的少年,在这世道可当真不多见了。
萧天这个名字,短短几天功夫渍流县城当真是大人小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带着喜庆当铺这个招牌也瞬间变得响亮无比。
恐怕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武盼男了,打从萧天回来之后,这位大姑娘可没给过萧天好脸色看,山西姑娘都是如此,脾气直,肚子里藏不住事,一边帮萧天换药一边还在那里唠叨着:
“能,能,就你能,整个县城都找不到比你更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