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黩摸摸她的头,把自己那份芒果焦糖的蛋糕也给她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
阿娇高兴了,项云黩不爱吃甜食,她拿了芒果的给他,是因为她自己想吃,挖一口草莓再挖一口芒果,吃得嘴里满是奶香味。
钱二查了一下,西市没有城隍庙,邢斐这才想起来,还是她小时候曾经有过,后来那块地被政府挪作它用了。
阿娇震惊地看着邢斐:“毁人庙宇,那个官儿是不是倒霉了?”
钱二立刻查了一下,发现这位在任上拆了城隍庙的,早十几年就落马了,还是因为土地的问题,贪了好几个亿。
钱二啧啧两声,这是太岁头上动土,连城隍爷拆房子的钱都敢贪,仕途自然到头了。
西市没有,但西安城里有,还是个大城隍庙,牌坊都有五座,统领西北十几省,明天早早去拜过城隍爷,把这事儿给办了。
但今天还是要把人的事给解决了,比如开枪报告要怎么写,那张人皮又要怎么办。
阿娇吃完了蛋糕又吃冰淇淋,她抱着大桶,用勺子一口一口挖着吃,看项云黩和邢斐商量怎么报告上级。
项云黩提出:“干脆就说我们跟嫌疑人打了个照面。”
这是唯一能够合理解释开枪的办法了,何况这张人皮还不知道是从哪个受害者的身上剥下来的,要经过检验,人都死了,起码得知道死者是谁。
邢斐思维很乱,一时想到那个妖怪,一时又想到人皮,她看了项云黩一眼:“这是谎报。”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坦诚他们看到了一个妖怪?
只好掐头去尾,九分真,一分假。
阿娇打了个哈欠,项云黩说:“就这样吧,大家都累了,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你就先睡在次卧。”
钱二本想在沙发上睡,项云黩让他守在次卧门边,随手扔给他一个警报器,夜里有什么动静就拉响它。
钱二哀声叹气的,本来好不容易住一回五星级大套房,他连张沙发都没捞着,竟然是睡地铺,真是没有享福的命。
他给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铺了床盖上被子,把他那万用工具袋里的符纸拿出来,替邢斐贴在床头。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我同宗的道长给画的。”
这符能在白宅里给他一张光明,钱道长甩出几张符还震慑了一下玉堂春,这妖魔鬼怪都是一个系统的,说不准也能防一防。
邢斐抱着被子,眼看钱二在她床头上贴了三张符,左边一张,右边一张,正中间还贴了一张。
她到现在也不完全相信阿娇说的,看钱二贴完符,往地铺上一躺,在被子里抠抠索索半天,伸出手来,“啪”一声,往自己脑门上也贴了一张符,就跟僵尸片里的僵尸一样。
邢斐忍无可忍要关门,钱二说:“听老哥哥一句话,千万别关门。”
项云黩睡在主卧的沙发上,他给自己铺被子的时候,阿娇抱着腿坐在床上看他:“你不睡床上吗?”
这床很大,能睡三四个人了,沙发又小又窄,项云黩的腿都伸不开。
项云黩摇摇头:“你睡吧,我在这儿就行。”
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他特别心浮气躁,本来引以自傲的自制力突然就不管用了,一看到她坐在床上,乌黑长发乖乖披在身后,露出雪白的脚丫子,就觉得全身都在发热。
她太香了。
闭上眼睛,气味也在不断撩拨他的神经,要离她远一点,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
阿娇不高兴了,她脸上又泛起那样的红晕,她喜欢项云黩看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对着沙发背,背过身体不看她。
阿娇躺在床上,轻轻叫他的名字:“项云黩。”
连叫了几声,他都还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阿娇“哼”一声,扭过身去,目光正对上床头摆着的桃花枝,和桃花枝下压着的红签。
【佳偶天成,夫复何求。】
她想起来要把这件事告诉项云黩了,伸手去勾桃花枝条,刚捻在手里,就被一付宽阔胸膛搂进怀里,项云黩像豹子一样扑了过来。
卷着红纸的桃枝便滚落在床上。
阿娇一点都不矜持的伸手反抱住他,既大胆又直白:“项云黩,我喜欢你抱我。”
乌晶晶的眼瞳泛起桃花色,所有的动作,在项云黩的眼里都变得缓慢了,他看她樱唇微动,露出皓齿和樱粉色的软舌。
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它尝起来是不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