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尊称我、声师父或是馆长。行礼如宜、不得逾矩。”言下之意即是要单戈认份。
单戈的唇线抿了抿,冷冷泛出笑意。他自觉未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因为这个黑师父似乎有意招惹他的怒气。可是黑师父恐怕要失望了,虽然他年纪小,但他可是比别人早熟。
腿间的血口似乎又裂开了,一阵椎心刺骨的痛楚立时传达全身上下脉经。
“哼。”冷冷吭气,单戈努力忍耐住。
朱少燕却瞪大瞳孔,并且大惊小怪的嘶喊道:“单小弟你血流如注那耶!快!快躺下来,朱叔叔立刻唤人过来帮你包扎伤口。”
“谢……”头好晕,单戈只觉得亮晃晃的光不停的在他眼前闪动摇摆。
当朱少燕瞥见单戈小腿后侧所刺人的扁钻,他几乎要疯狂。
“我的上帝!楚樵!你这师父是怎么当的?你的徒弟……天!来人!”他奔跑出去,扯高嗓音命令直属的弟子拎药过来。
等待的时间似乎漫长难熬,朱少燕气急败坏的把矛头指向依然悠哉游哉的黑楚樵。
“如果你不想关心单小弟,就把他让给我吧,我的段数虽然比你低,但是好歹也是目前亚洲的前几名,相信单小弟不会瞧不起我这个黑带四段的‘新’师父才是!”
他真的很气,虽然知道楚樵的性情阴晴不定,但是这么俊美的小男孩身负重伤,他不但不闻不问,还一脸兴味盎然,真是太没人性,太寡情了。
出乎意料之外,单戈绝然抗拒了朱少燕的好意,“谢谢朱叔叔的肯定,但是我已经认了黑楚樵做师父,不能更改,他也不能不要我,我们说好了的。”
耸高眉峰,朱少燕吃了败灰,一脸沮丧的气弱模样。
黑楚樵则是淡然的神色,深沉的黑眸瞧不出任何端倪。
“黑师父,我们要行拜师大……大礼……吗……”眼前亮花花的白光忽然不见了,单戈眼前一暗,顿时黑压压一片,然后身体虚浮了起来,而后他失去所有的意识。
单戈被安置在侧南小居屋,腿间的小扁钻已经拔出,并且抹上伤药包扎妥当,然他仍沉沉昏迷着,大概是过度失血所致。
“真倔呀他!没见过一个孩子这么争气的!楚樵,本人很嫉妒你收了一个练武的好人才。”朱少燕仍是舍不得单戈这个俊小子。
优闲地啜饮茶香的黑楚樵依旧淡笑不予置评。
忽然朱少燕突发奇想,他道:“姓黑的,单戈的眉眼嘴唇挺像你的耶!漂亮的单眼皮、性感的薄唇、浓黑又霸气十足的将军眉,还有亦柔亦刚的椭圆长脸。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和你一样是少年白耶,还有,他那直挺俊秀的鼻子和你的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吗?”黑楚樵冷冷的扫过一眼床上的单戈。
难道这就是他乍见单戈时觉得似曾相识的原因?!
“最最了不得的是这俊小子连睡着时的神情都和你一般,你们师徒俩都喜欢皱着眉睡觉。我就没法子了,睡着的时候怎么耍酷啊?”
其实他朱某人也是帅哥一个,只是黑楚樵的翩翩风采迷人到太过份、太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莺莺燕燕一见到他朱某人也会主动追求,他在女人圈里可吃得开咧,但是她们只要转而见到楚樵却全都为他神魂颠倒到忘了今夕是何夕。
唉,真是既生燕、何生樵啊。
朱少燕心里不禁又是一阵哀鸣。
“喂!单戈会不会是你的种啊?”他们的相似度令他不禁这么联想。
“我,无妻、无子,奉行不婚主义。”看来朱少燕这副馆长的职务太轻了,所以才会学起三姑六婆的八卦来。
朱少燕嘻嘻哈哈地继续鼓动长舌,凉凉讽道:“私生子啊!谁说一定要结婚才能有子嗣的啊?何况你这笑傲情场,所向披靡到令人发指的花心孤傲男可是眼神一瞟,为你痴心的女人就多到数也数不清了。敢情是……嘿嘿,如果单戈是你的种,那么馆长你也未免太会做人了吧,十六、七岁就精力旺盛,而且品质如此优良哪。”
“你闲得太慌,是不?”他得将朱少燕的职务排满一些,免得啐嘴得惹烦他。
但是朱少燕正说得兴味十足,哪肯就此封口,他很不怕被修理的接着说下去,‘单’这个姓非常少,你回想一下,有没有‘招惹’过姓单的女人啊?这女人肯定是个大美人,否则怎么生得出单戈这么帅劲的漂亮小孩。唉,如果我朱某人能够拥有这超优的种,该有多。好。光是带出门都觉得骄傲光荣哩。“愈来愈羡慕楚樵的幸福了。
“你很喜欢幻想,应该去当编剧,免得可惜。”
“说真格的啦,你到底有没有和姓单的美人‘怎么样’嘛。‘嘿咻、嘿咻’是可能蹦出精良生物的喔。”
浓眉皱出深痕,黑楚樵的面色泛冷到几近寡情的不‘院。
单喻……他心里唯一的单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