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洒脱又无情。
安树答心闷了闷。
“那你和林透一个班不会尴尬吗?”安树答扭头看她。
桑嘉笑笑:“我们还是朋友,分手的时候说得很清楚。”
安树答“嗯”了一声,她确实觉得惋惜,但她没有权力干涉人家的思维和生活。
隔了一会儿,桑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极讽刺的笑了一声:“真不知道温喻珩看上明周淇什么,就那么关照她?”
“你知道吗?现在全年级都在说温喻珩喜欢明周淇,还有人眼瞎说他俩配?配个屁啊我服了。”
她一愣,随后胸口猛的就闷了起来,喉咙发干发涩,竟然一时没了言语。
“嗯……”
这种感觉糟透了,从来没有体会过,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撕开她的心脏皮层,一阵一阵的。
疼,但是不会撕心裂肺,只是让人从脚底到头顶都头皮发麻,难受,胸口喘不上气。
极压抑,郁闷。
黑夜里,桑嘉没发现她的异样,她只是一如既往地不怎么喜欢讲话。
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她总是习惯把自己隐藏在无人的角落,任己自生自灭,渴望有人可以看到她,却又害怕有人看到她。
多矛盾,像个精神分裂。
她骨子里清高透了,不愿意与任何三观不合的人同流合污,可有时候又自卑的去仰望那些光芒万丈的人。
在思想领域傲慢,在现实里假笑附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觉得自己傲慢还是可怜。
她是一个骨子里极冷的人,天生的疏离型人格。
她刷着牙,想到了那晚上的那个吻,那一晚有多脸红心跳、小鹿乱撞,此刻就有多心灰意冷。
她确确实实受打击了。
曾经她选择封闭自己所有的内心,在无人问津的黑夜里,她只和自己做朋友。
做妈妈听话的小孩,说往东绝不往西。
让她考第一她可以从小到大永远都是第一。
她觉得她乖透了,懂事极了。
好像只要这样,她就有妈妈,也有家,她就不是一个人。
也不会被抛下。
每次亲戚们在家宴上夸她乖夸她懂事夸她成绩好的时候,她都会看到妈妈松一口气然后露出满意欣慰的笑容。
然后她也会回报他们一个甜甜的笑容。
其实她从不开心。
这样的行为模式持续了将近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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