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像小孩子一样冲你撒娇。”连月碎闭眼,侧过头,伸手环住孟小星的腰,躲进她的怀抱。
孟小星心中一动,“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连月碎没有抬头,仍旧埋在她怀中,几不可闻的声音透过布料闷闷地传出来:“我和老四是同一个母亲,不同的父亲。”
这是何解?孟小星瞪大一双眸,看着他的发顶。
不等她发问,连月碎已经断断续续地继续在说:“我娘是车边族的落寞的贵族,后来沦落为妓女每天有接不完的客。后来她病了,才开始休养停止接客,但是一直不见好转,老鸨便偷偷给她安排了两个客人,让她病中接客。因为平日里可以吃药避免怀孕,但是我娘那时候还在病中,那些避孕药根本就无效,所以就无奈怀上了我和老四。”
“……”孟小星心痛了一下,他似乎不太在意他的出生,说的平淡至极,连对抛弃他的人也可以毫无恨意的叫娘,可是她有些痛。
她伸手怜爱地摸了摸连月碎的头发,将他抱紧。
“知道为什么我说我和老四是两个父亲吗?这并不是因为我们无法分辨哪个才是父亲,而是因为这双眼睛。”他突然转了个头,绿眸睁开看着孟小星,平淡无波的眼睛,绿光璀璨,他指着自己那双绿眸说:“我娘病中接待的两个客人一个是异族人,一个是车边族人,他们的血统不一,但是他们的种却是一胎所出。”
“你好珍贵。”孟小星捧着连月碎的脸,笑得温柔,“这样的出生可是千年难得一遇啊!”
连月碎绿眸一动,有些较真地动了动头,锁紧孟小星的目光,一脸专注:“我珍贵还是老四珍贵?”
孟小星含笑,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我说是你,你会怎么做?”
连月碎仍是一脸认真,不愿意这个话题就此含糊带过,他皱眉说:“我会问为什么?”
孟小星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头用额头抵着他的,微笑,真诚无比的道:“因为我现在想讨好你,让你开心。”
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听到他凉薄冷漠的语气。以后她不想问他们的童年和出生了。
连月碎将孟小星抱得更紧,眼中闪现动容,他舒了口气,闭眼将满心的感动掩藏。
良久,他才缓缓说出一句话:“这是我听过最让我动心的一句话。”
“哦?所以你会怎么报答我。”孟小星很破坏气氛地学起了连月碎斤斤计较的样子,突然调皮地眨眼。
没办法啊,太矫情的气氛她受不了!
连月碎抬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撒娇的味道:“我还想诗情画意一下。”
孟小星滴汗滴了满地,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大声说道:“这不适合你,记住,你时时刻刻是一个商人!一个商人!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商人!你……”
还想抽一抽演讲一下,连月碎一个拥抱,一个撒娇味道很重的话就让她瞬间由打鸡血的演讲家变成一个酸溜溜的诗人。
“我就是想诗情画意一下,你给我念首诗,要浓情蜜意的~”
他拉长的尾音让孟小星一下子就心软了,随手捏起自己烂熟于心的一手李白的秋风词的一个片段:“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她望着行走的马车,慢慢体会出相思的真谛。
“浓情蜜意。”
连月碎不满这悲秋哀怨的句子,咕哝着抱怨。
“你饶了我吧!”孟小星扯了扯连月碎散在她膝盖上的长发,抱怨。见连月碎像是突然转了性子般,赖定了她,一低头,用了最俗套的一招——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
“吼,你们是故意支开我是不是?”
杨沫沫没颜色地掀开帘子钻了进来,看到忘情的二人,大声嚷嚷。
“走开!”连月碎被打扰了,欲求不满地随手抓起案几上的一颗苹果就丢杨沫沫。
杨沫沫现在处于被好友抛弃的气愤中,大叫一声:“孟小星!外面有强盗,你还在这浓情蜜意!”
她刚说完,几支箭就“歘歘”地射进了马车。箭透过车窗,“铮”地一声盯在马车另一面上,入木三分。看来来人箭术不错。
“里面的人出来!”一个颇为嘶哑的声音开始在外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