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反正不懂,不懂她在执拗什么。名妓就算了,还非把自己当成名角儿了‐‐那别去死啊,好好惜命啊……&rdo;她哈哈哈地笑,陈若安放下手里的酒杯,把她抱在怀里。
雨好像更大了,此起彼伏的雨声包围着这个阳台。
&ldo;犯花啊……&rdo;宋辞的声音闷闷的,好像蒙了哭腔,&ldo;瓷器,要在窑里烧坏了,才叫犯花……
&ldo;她怎么会叫这个名字呢?嗯?&rdo;
陈若安答不上来,她把下巴靠在宋辞的发顶,贴着她热腾腾的身体,自己也会变得和她一样热吗?她开始跟着胡思乱想,这个夜晚太混乱,又太庞杂。
&ldo;你要尝尝这个酒的。&rdo;宋辞说。
陈若安说好,她拿起刚才夺过来的酒杯,在宋辞的目光中一饮而尽了。
发烧是要去医院的,或者请代驾来,或者请医生来。但好像能缓一缓,宋辞让她喝酒,她缺席那场演出,不能再缺席这场酒了。
酒精常常是伴有灼烧感的,但这杯酒的灼烧感更偏辛辣,从入嘴的那一刻起,像一个火球从嗓子眼滚到胃里。
&ldo;你‐‐咳咳咳‐‐&rdo;她望进宋辞的眼中,&ldo;你喜欢吗?&rdo;
&ldo;喜欢。&rdo;宋辞点点头,这种说法好像和她之前的评价相悖了,但她就是喜欢,上瘾一般地。
&ldo;你呢?&rdo;她问陈若安。
陈若安摇摇头,如实道:&ldo;太难喝。&rdo;
宋辞哈哈大笑,她又伸长胳膊去拿酒瓶,陈若安眼疾手快地按住她。
&ldo;不能喝了。&rdo;
宋辞盯着酒瓶说:&ldo;就一点了,不能浪费啊。&rdo;
陈若安想要拿起酒瓶来看看剩多少,松手的一刹那叫宋辞溜了出去。那瓶酒被抢过去,确实只剩一口,被宋辞对着嘴喝下去了。
宋辞似乎想要露出有点得意的表情来,谁知到她刚放下酒杯,就被环着后颈拉了过去。
陈若安吸吮着她嘴里的酒精,第三次依然吃不消这份辛辣,她听见酒瓶在地上滚动,听见宋辞发出&ldo;呜呜&rdo;的声音,酒精顺着喉咙流过之后,只剩下两人的唇齿相依。
接吻又像是余震了。
在即将克制不住之前分开,她们的额头抵在一起,喘息声变剧烈又变平静,很久之后陈若安说:&ldo;叫医生来吧。&rdo;
&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