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定睛看去,却见那女将年纪甚轻,只有十余岁的模样。却是美貌至极,一双大眼睛漆黑明亮,颇为灵动,虽是在战场上。也不由暗自喝采,天下竟有这等绝色。
挺起大刀,张喜放声喝道:“那女子是什么人,快些报上名来!本将军平生不愿杀女子,汝若想活命,快些带兵退开!”
少女用力一咬樱唇,并不答话,纵马驰向张喜,长枪陡然刺出,便似毒蛇出洞般。飞速刺向张喜的面门。
张喜见枪势如此之快,也不由暗自心惊,立即挥刀挡开,二人打马盘旋,战在一处。
其他地女兵骑在战马之上。按照平时训练时的教导,在叛军之中纵马驰聘,将敌军冲得七零八落。钢刀挥处,无数敌兵惨叫倒地,渐渐杀得顺手,动作也灵活起来,不多时,便将后队的敌兵冲散,漫野奔逃。
前面正在冲击营栅的叛军见后队溃散,俱都心慌,不但攻势渐停,反被营栅后面的女兵们冲击杀出来,大声呐喊着,冲向叛军。
在后面,女军骑兵已经挥刀纵马重来,叛军两面受敌,那里还有战意,呼喊一声,四面奔逃,不多时便已被骑兵追上,寒光闪处,钢刀凌空劈下,斩裂他们的头部、身躯,惨死马下。
四野之中,到处响起了“降者免死”地呐喊声。虽是女子之声,但在血腥的战场上,还是充满了萧杀之气。
尽管投降女人是在是太过丢脸,可是死在女人手里也好不到那里去。叛军纷纷跪地求饶,被女兵们驱赶到一处,看管起来。
众骑兵分出大半去漫野追击残敌,小半围拢来,将他们的将领围在中央,紧张地注视着她与敌将的交锋。
此地,张喜已经被杀得手忙脚乱,再看到部下已被杀散,心中大乱,更是抵敌不住。
四周的女兵,骑在战马之上,看到主将占了上风,尽都精神大振,举起战刀,大叫道:“甘妇人!甘夫人!”声音中,充满兴奋与钦佩。
率军拦路,击溃叛军,并将张喜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正是武威王地侧妃,年轻貌美的甘甜儿。
她的枪法处于封沙亲授,自是非同凡响。而长期以来与封沙的对战,更是让她积累了打量地交手经验,加上封沙出手着着凶狠,虽是留意不伤到她,却也不留太多余地。经历了这样的强者交锋,再面对已过壮年的老将张喜,自然是游刃有余。
张喜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悲愤,想不到自己戎马半生,最后竟然会败于女子之手。那武威王威震天下,这女子多半是他的姬妾,想不到竟也如此厉害。
心神一乱,许多招数更是使不出来,被甘甜儿窥出破绽,挺枪嗤地一声刺透张喜的防御,直奔胸膛而去。
面对死亡的威胁,张喜悲愤至极,厉声嘶吼一声,佣金毕生利器,挥动大刀,砍向甘甜儿的头颅,竟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甘甜儿双腿轻轻一挟战马,战马前冲,向张喜身边掠去。长枪在空中稍稍转向,仍是刺向张喜,因战马前冲而略失准头,噗地一声,刺在张喜肩头。
精钢打造的锐利枪尖登时刺透甲胄,鲜血狂涌而出。张喜一刀砍了个空,再经这一枪,那里还拿得住大刀,沉重的大刀脱手飞出,在甘甜儿马后掠过,远远摔落地面。
剧痛传来,半身麻木。张喜大叫一声,仰天便倒,撞在马下,若非有战盔遮护,几乎便要将头颅摔得粉碎。
四面女兵围拢来,快步上前,按住张喜,拿出麻绳,将他捆得结结实实。张喜刚被摔得昏头昏脑,已不知反抗。任由他们捆了。
甘甜儿将长枪挂在马颈上,已经是累得香汗淋漓。掏出手帕檫着脸上地汗水,甘甜儿心中暗自庆幸,若非大王平日对战时各种招式都用过,这一次被敌人拼死砍来,便是不受伤。也要被杀得手忙脚乱。
当封沙从赵家庄率军赶来时,甘甜儿已经下令部下打扫战场,自己却躲在树林中,靠着树呕吐。
封沙从她背后缓步走过来,看着这精灵般魅力可爱的少女,心中怜惜。伸出手去,揽住了她的腰。
甘甜儿娇躯一震,连忙回头,见是封沙来了。慌忙跪地施礼道:“大王!”封沙一把拉住她,将她揽在怀中,温声道:“我刚才看过了,你做得很好,能在我来之前,便将敌军击溃,果然是很有军事天分。”
甘甜儿娇俏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能得到大王地一句赞誉,比什么奖励都能让她高兴。
轻轻地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看着她呕得满眼是泪的娇弱模样。封沙沉吟道:“你第一次上阵,有些难受也是自然地。怎么样,好些了吗?”甘甜儿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微微一笑。认真地点头道:“好多了!”
她看了看树林外面,疑道:“姐妹们没有来吗?”
“他们在赵家庄打扫战场,搜查叛军留下的讯息。没有跟我一起来。〃封沙牵住她的手,微笑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当夜,回返洛阳的大军于野外扎营,宿于风扇帐中的甘甜儿趴在封沙宽阔的怀里,低低地呢喃道:”大王,其实我今天打完仗以后难受,倒不是因为第一次上战场地缘故。“
封沙轻轻拥着怀中温软的娇躯,轻轻嗯了一声,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甘甜儿脸色微红,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笑容,忸怩不言。
封沙抬起头,借着帐外射进来的月光,仔细看着她的连,半响渐渐明白过来,脸上陡然升起一抹喜色,微笑道:“真的吗?”
甘甜儿含羞点头,将脸埋在封沙怀里,静静呼吸着他身上地气息,心中喜悦无限。
封沙伸出手去,捏住她的脉搏,半响松了开来,微笑道:“不错,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