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口,她才察觉不对。
就是啊!为什么不让连月容跟上来呢?本来以为是严肃的祭奠不让他跟。可若是桑社聚会,这种集体“欢乐”的场合应该不至于不让他来啊!
想至此,孟小星不禁认真起来,怀疑地看着大祭司。
她这一问,大祭司立即哑言。手指下意识拨弄手中骨珠,发出诡异的声音。
孟小星又是一阵心绪不宁,她未曾退缩,瞪着大祭司的黢黑的眸,提高音量企图盖住那阵阵鬼魅的声音,直言不讳继续问:“大祭司是否预谋不轨?”
她狠狠的目光让大祭司手一抖,手中骨珠发出一阵异响后再也没有声音。
大祭司如同晒干的橘皮一般的脸上划过不安,惶恐低头,沉声辩解:“尊者的仆人身上带血,视为不吉,理应……被祭。”
被祭?!
孟小星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她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料大祭司真的企图谋害连月容。
她脑热之后,瞬间冷静下来。
看着大祭司稀疏的发顶,她暗自思忖,这大祭司对她的恭敬似乎是真的,不然以她如此尊贵的地位,断然不会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
大祭司甘冒“神”的愤怒去处罚连月容只有一个原因——她背后的主人命令她这么做。
那背后之人为什么要害连月容,犯罪还讲究作案动机,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孟小星厉目扫过大祭司,语气霸气凌人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身上带血?”
居然想把连月容当牲畜一般用于祭祀!
大祭司显然被孟小星这一面吓到了,她没想到孟小星平常亲和谦虚,生气的时候会如同狂风骤雨般厉害。
大祭司心底本就不安,此刻更为戒慎戒恐。不过她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语序,冷静回答:“勒石曾注意到尊者仆人身上衣服的染有班班血迹。”
“你不相信我有能力化去那血的邪恶?”孟小星冷笑两声,语气更为凌厉。
身上带血就要夺其性命,这根本就是借口。部落人也会有受伤留血的时候,一般只要巫师念咒化去血腥的邪气即可,大祭司居然以这种理由真的和她杠上了。究竟是什么人让大祭司这么言听计从?她实在好奇。
“不敢……只是勒石会是更好的仆人。”大祭司始终低头,侧面避开孟小星的凌厉刀锋。有意为孟小星换仆人。
这货绝对是故意要气她的!孟小星一向横鼻子竖眼睛,此刻却硬是生生压下波涛怒火,脸上更添冰寒。
她冷哼:“哼!我身边的人由不得你去评价好坏。真想将你绑在树上,让你也体验一次何为人祭的感觉。”
大祭司突闻此言,有些被冒犯的羞恼,黢黑的眸闪动着一丝狠戾。
干瘦的手一直抖,挂在手上的骨珠又开始抖动,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
孟小星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扬起一抹娇媚的笑:“这珠子不错,借我看看?”
被孟小星语言惹恼的大祭司扫她一眼,手一扬要甩开她的钳制,夺回被揪住的骨珠,一个细微的落叶扫地的声音,大祭司意识到不妙,想转身攻击,但是这时候已经迟了。
一直尾随其后的连月清翩然落地,点住了她全身重要穴位,将她的身体定格在原地。
“六叔,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看着昏迷过去的大祭司,孟小星扬起一抹笑挽住连月清的胳膊。
连月清只是笑,脸上又微微酡红,长睫毛如蝶翼般忽闪,每扇动一次,脸上的血色就更浓一分。
孟小星踢了踢大祭司的手,扯下她手上那块骨珠,甩了甩,琳铛作响,没有那股子诡异摄魂的声音,看来她果然施了巫术。
撇撇嘴,蹲下身,又在她上上下下搜出一大堆东西。
其中有一个象牙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