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硬茬的发尖无意扫过她小巧发红的鼻头,岑声声呼吸再次急促,胸腔上下起伏,她无助地摇了摇头,她不疼,她只是莫名燥热的难受。
岑声声坚定地缩回自己的手,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和周时慕拉开距离。
“声声。”周时慕往前迈了一步,哪怕他的唇上还残留着刚才遗留的痕迹,可面?上仍旧是一派清冷,唯有眼神里的慌乱不自觉一闪而?过。
“别怕我。”这话里甚至有些祈求的意味。
岑声声想,她才不是因为这个,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周时慕情绪的失控,但这只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我没怕,我知道?你?喝多了。”
这刻她只是更介意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
“还有,刚才,我只是翻译了一下。”
周时慕眸光转了下,继而?摇了摇头,无奈失笑。
“嗯。”他说,“我知道?。”
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不是要搬家吗?”他视线落在?散在?一旁的行李箱上,“收拾好?了?”
岑声声蹲下,将箱子的卡扣合上,然?后重重点点头,“我已经预定了附近的酒店了。”
“行。”周时慕弯腰帮她将箱子拉起来?提到手里,没有反驳的意思,好?像只是提议送她一程,“我先下去等你?,穿了外套下来??”
直至走到门边,周时慕扫了眼门把手上挂着的纸袋,才转头看了眼岑声声。
那目光里满是探寻味道?。
就这一个眼神,岑声声就特别没骨气的有些心虚,忙摆了摆手,“我不吃这个。”
“可以。”他凉凉开口,“垃圾我帮你?扔。”
直到房门再次合上,岑声声才真正意义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没有了那股难以忽视的压迫力,她只剩下余韵未歇的昏昏沉沉。
机械地换衣服穿外套,她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样,虚软无力。
直到出了电梯推开单元楼的门,冷冽的寒风拂过她发烫的双颊,她才终于清醒了些。
车里的男人握着把宽大的黑伞,几?步走到她面?前,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肩头,伞面?移到她的上方,帮她挡住漫天的风雪。
前排有司机师傅在?,周时慕帮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岑声声听话地躬身坐进?去,帮她关?上车门后,周时慕才收了伞,从?另一边上车。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春城佳园,岑声声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感受到间隔不到二十?厘米的另一边,对方散发的凌冽气息再次在?密闭的空间里肆无忌惮地包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