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正色道:“我派人持家祖母的信物‘王母令’到风堡要人,如果文凤在堡里,他们不敢不放人。你暂且在此待着,我亲自回祖宅去见丁二叔,问庄子敬的下落,如何?”
田宏武深深吐了口气,道:“如此,劳烦姑娘了,在下谨先致谢。”
司徒美容色一霁,道:“不必言谢,这些时来的相处,我与文凤请逾手足,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完,笑了笑,又道:“这栋精舍是我专用的,还没有男人进来过,你是第一人。”
田宏武不惯客套,只讪讪地笑了笑。
午饭之后,司徒美立刻动身去办事,留下田宏武在客房待着,客房,其实也是女人的寝卧,所有的摆设,都是女人专用的。
田宏武心事重重,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捱了约莫一个时辰,司徒美去而复返,一进客房门,田宏武从她的神色上,就知道事情并不顺当。
果然,司徒美开了口,第一句话便是:“人已离开开封,走了大半天了。”
田宏武心头一沉,道:“对昨晚的事,他说了什么没有?”
司徒美道:“他对丁二叔说,事与愿违,只好负疚终生了。”
田宏武道:“他没说当年受父什么大恩?”
司徒美道:“没有,他很沮丧,田少侠,如果你当场说出身份事情便两样了……”
田宏武苦笑道:“谁知道他是如此存心呢?”
他叹了口气,又道:“无论如何,在下要设法找到他,也许这其中他还有什么没说出口的事,看情形,他根本不知道先父的下落,也不知道先父业已辞世,竟然就要冒名替死,情理上似乎说不通,一定还有内情。”
司徒美颔首道:“我想也是的!”
田宏武剑眉一蹩,道:“他会不会又远走关外呢?”
司徒美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丁二叔曾问他的行止,但他没说。”
田宏武转了话题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文凤的消息?”
司徒美道:“不会太久,由这里到风堡,快马不须一个时辰,如果有消息,会先用飞鸽传递回来,我跟你一样着急。”
突地,丫头小雯匆匆跑了来,有些气促地道:“小姐,马……马公子要见您!”
司徒美粉腮一沉,道:“你真不懂事,说过多少遍了,这里不见男客……”
小雯蜒起嘴道:“人已经进了院子了,我又不能撵他出去。”
司徒美皱了皱眉头,道:“好,我去见他!”
说完,又向田宏武道:“田少侠,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去打发他走。”边说边转身出房。
田宏武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女人的心真是难揣又难测,她到底爱不爱马之章?
马之章是知道自己在这里而找上门的么?
客房与院子,一厅之隔,基于好奇,田宏武移步到了门边,这样,便可以听到院子里的话声了。
如果马之章是为他而来,他便不能缩着不现身。
马之章的声音很大,似乎负了气,很清晰地传了进来:“大妹子,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看上了姓田的?”
司徒美也大声相向道:“这关你什么事?”
马之章气乎乎地道:“令祖母已经答应我们的婚约,我当然要过问。”
司徒美道:“可是本人还没答应!”
顿了顿,又道:“你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算什么,天下比我强百倍的多的是,凭你马公子的才貌,还怕找不到意中人?”
马之章道:“你就是为了我无心说了这句话,所以存心要报复我,是么?”
司徒美冷笑道:“我才没那种闲工夫,做此无聊的事!”
沉默了片刻,马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