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们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二位大人刚才就在这屋里。」
「真的一模一样?」
余信点头。
「那我就不知道了。」
「几百年之后?大人们在骗着我玩儿呢吧?」
夏天叹了声气,开始在身上摸,想找点什么先进的东西证明一下,比如打火机之类的。可摸了半天,除了一包烟和一支枪再没找见别的。梁泊雨知道他要干什么,右手一扽,把夏天的手腕子伸到余信面前,「你看,这个是我们那时候的计时器,叫手表,可以算出很精确的时间。这上面有十二个格,一个格是一小时,一个小时是半个时辰。」
余信皱眉歪头看着手表,「一个格半个时辰,那……另外六个时辰哪去了?」
「这个短的针转两圈就正好是十二个时辰啊。」
余信愈发不解,「这么麻烦?为什么不直接看太阳或者沙漏呢?」
「它比较精准。」
「沙漏也很准。」
「它比较方便携带。」
「太阳和月亮不用携带。」
梁泊雨无语,不想再跟他解释了。想了想指着夏天问余信,「你说他是个什么官儿?」
「都御使。」
「几品?」
「正二品。」
「啊?蛮大的嘛!」梁泊雨来回地看夏天。
夏天瞪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夏文敬。」
梁泊雨撇撇嘴又看余信,「那我呢?」
「呃……您这个情况有点儿复杂。」
「怎么讲?」
「其实您本来是都指挥佥事,正三品。可是原来的都指挥使已经被您给杀了,两位都指挥同知大人也被您关进了大牢……」
「什么?!都指挥使?那又是什么官儿?」
「您的上司。」
「啊?为什么要杀他?」
余信摇摇头,「原因小人不清楚。而且这事除了燕王没有其他人知道,大家都以为几位大人是接了御旨正在返京途中,所以您现在是代行都指挥使职,都指挥使是正二品。」
「那这么说其实我还是都指挥……什么来着?」
「佥事。」
「三品可以随意关押二品官员吗?」
「可您现在是代行都指挥使一职。」
「那不也是临时的吗?再说就是同级也不能随便扣押朝廷命官吧?」
「所以这事也是秘密进行的。燕王对外说夏大人身染奇疾,不能见风,听不得噪声,只能卧床休息,也不许别人来探望。」
「啊!」梁泊雨禁不住得意起来,「听见没,虽然我没你官儿大,不过你现在反过来是我的阶下囚啦!」
「你无不无聊?什么『你』呀『我』呀的,那根本就不是你我好不好!再说就算是,你也是反贼的人。」
「什么反贼?燕王还没反呢。」
「那也是杀了人,朝廷知道了照样要治你的罪。」
「杀人?这是明朝,梁峥指不定杀过多少人呢?余信,我杀过多少人?」
「嗯……」余信想了想,「不知道,战场上杀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