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叹:“眼皮还肿着呢,可不能再哭。”
又叹一口气:“跟我在一起,总惹你哭,算怎么回事?”
温暖的眼里雾凝成了水,在眶里打了几个转,终还是掉了下来。
他的手指轻压到下眼皮上,压掉眼泪。
取了新耳钉出来,一一帮她戴上,最后仔细端祥了她片刻,轻笑道:“我的暖暖真漂亮。”
好直白的夸奖。
温暖竟然被他夸得有点害羞,嘴角早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你呢?就这样过去啊?”
他笑得随意:“我换身衣服就行了。我哥会帮我带衣服过去。”
提到向东阳,温暖怔了一下,马上叹气道:“其实他也没说什么。他又不清楚咱俩以前的事,当然只会为你委屈。我真没怪他。”
他好似调侃般笑道:“暖暖现在真是知书达理。”
这话听着怎么有那么点儿不对呢?
温暖鼓着腮,扬了扬拳头:“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胡搅蛮缠?”
他只是笑,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
亲了手背,又亲手心,最后是手指,亲吻完还轻咬着指尖。
温软的触感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底,她全身不由自主又酥又麻。
以前他就极喜欢亲她,总好像亲不够似的,逮到机会就亲,变着方法地亲。
温暖经常觉得自己像一颗糖果,才会让他这样谗。
牙齿松开指尖,他托着她的手,轻笑:“暖暖的手真好看。”
那种酥麻直抵心底,温暖倏地收回手,心脏莫名砰砰乱跳。
比当初他偷袭着吻她还要紧张。
她说要直接夸她,他就如此直白,不再似少年时那样明贬暗褒,绕着弯来夸,看来是真将她的话记在心上了。
他笑吟吟看她:“怎么好像害羞了?”
温暖脸上更热,耳朵烫得厉害。
刚被他亲过的那只手从指尖到手臂都还是麻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要跳出来。
真的比刚好上那会儿还要心动。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似高兴,又似感叹:“暖暖现在倒有点像个小女人了。”
虽然只相差不到一岁,在情爱方面,他足以当她的老师。
早些年那次,他一表白,她就答应。
那时的她是真未开窍,更多的是小孩子心性--因为喜欢跟他玩,所以喜欢他。
即使是后面在一起那两年,她对他的感情里,也是隐含一点兄弟情义的。
倒是隔了这五年,他终于从她眼神中看到了小女人对男女情爱的忐忑和羞涩。
他不再是少年时那样莽撞冲动,多了几分成熟,他的暖暖,大概到这时,才算真正的开了窍。
这一刻,向图南甚至是有点得意和满足的。
将一个小女孩从青涩懵懂一路带到现在,他始终是她感情世界里的唯一。
“和你说件事。”他轻咳一声,还是提到今晚的事,“今晚这场拍卖会,是路程程爸爸牵头举办的。路程程学音乐,准备回国,她爸爸这是在为她造势。”
这场拍卖会名义上是为了帮助聋哑儿童而办,所以冠名“大爱有声”,也是和她的专业挂钩,为得是抬高路程程的身价。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贪心,要名,要利,要逼格,恨不得所有便宜都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