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宇脸红道:“去!去!你知道什么?”
此时云津也不想他再误会下去,于是道:“楚公子,你的心思在下也早就明白。”
楚铭宇一愣,随即面露喜色,也不再否认,低头道:“你既然知道了,我就直说吧。云兄,你们的父母可都还健在?”
云津摇头,说道:“我们三人都是孤儿。”
楚铭宇道:“那令妹的婚事云兄一定能做主了?”
云津笑道:“吴月可不是我妹妹。”
楚铭宇一脸失望,急道:“你不是说你没有成家吗?”
云津道:“楚公子别误会,我跟吴月只是朋友。此次同行,是帮她寻找亲人,仅此而已。”
楚铭宇立刻又高兴起来,笑道:“原来是这样!”
云津道:“吴月她是个苦命的人,她全家被歹人所害,只有她一个人逃生,这些年来一直都寄人篱下。吴月说她还有个伯伯在南昌,只怕他早就认为吴月已经不在人世,此次寻亲,也不知结果会如何。我知道楚公子对吴月有心,可是她小时候定过一门亲事,如果此次寻到亲人,只怕免不了要去完婚,所以我劝公子还是别再纠缠的好。”
出乎云津所料,楚铭宇并没有表现出失落,仍旧是一副开心的样子。楚铭宇道:“他们既然不知吴姑娘还在人世,也许那男方早就另娶了别人也说不定。再说了,吴姑娘父母已故,这婚姻之事自然该自己做主,怎么能因为儿时的婚约,委屈自己。小弟认为,这有情人终会成眷属。”
云津苦笑,心道:你小子是戏看多了,你一个单相思,怎么能说是有情人?但云津也不想再泼他冷水,只好笑了笑,告辞回房。
两人房间相临,云津还能听到楚铭宇他们二人谈话。
小茂道:“少爷,人家吴小姐早就讨厌你了。”
楚铭宇道:“怎么会?”
小茂道:“谁让你在人家吃饭的时候拿苍蝇去恶心人。你想露功夫也不能拿筷子打苍蝇!”
楚铭宇问道:“那我明天练练剑让她看看?”
小茂苦笑道:“少爷,我觉得你要是收敛点儿,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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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了一阵大雨,第二天,天高气爽。云津早早起来,楚铭宇似乎是怕云津不辞而别,一听到云津有动惊,也立马跟了出来,帮着云津准备马车,甚是热情。
几人上了路,刚出城,吴月便掀开车帘,指了指一边的楚铭宇,小声问云津道:“他怎么也跟来了?”
云津苦笑道:“没办法,甩不掉。”
吴月道:“你就不能赶他走?”
云津摇头道:“他脸皮太厚,我赶不动。”
吴月一脸郁闷,叹了口气,又坐回车内。
这一路上,楚铭宇对吴月甚是殷勤。吃饭时递筷,休息时递水,就是马车前面出现个小水坑,也会跑到车边去提醒。走到荒凉无人处时,楚铭宇也会上前安慰,让吴月不必担心。
这天吴月被他闹得心烦,坐在马车里气急败坏对云津说道:“真想现在就遇见几个山贼,最好一刀把我杀了,也不用再听他那么多废话。”
云津听了心里一乐,正想幸灾乐祸地说调侃几句,忽然注意到马车后面跟着七八匹马,立刻警惕起来。他很早就注意到后面有人,但起初只有三四匹马,云津开始还以为是路人,也就没在意,但这么长时间过去,这几个人仍然在后面跟着,而且又多了几人,这就有点可疑了。云津心道:他们骑马比马车快,却不赶到前面去,只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摆明了是冲我们来的,难不成会是这小子的护卫?
于是云津向不远处的小茂挥手打了个招呼,示意他靠近。
小茂拍马走近,问道:“云公子有什么事?”
云津问道:“后面那几个人你可认识?”
小茂面露疑惑,扭头看了看,摇头道:“不认识!”
云津点了点头,小声对车内叹道:“小月,你真是乌鸦嘴,这回怕是真的遇到强贼了!”
“什么?”吴月也很吃惊,伸头要向外看。
云津道:“你别露头!他们在后面,现在还不会动手。只怕前面会有埋伏!”
吴月急道:“那怎么办。”
云津笑道:“你怕什么,咱们这么穷,他们肯定不是劫咱们的。”
吴月道:“那是劫谁?”
云津朝一边的楚铭宇努了努嘴,笑道:“他家里那么有钱,肯定是冲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