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变得不合常理的事情,林浩轩一向会多留一个心眼,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
林浩轩看到渐渐接近自己的服务员,脚步稳重有力,于是有意无意的伸出自己的腿放在过道上,服务员条件反射的一跃而过,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生硬,连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绝对不是服务员。林浩轩心里反应过来,忙伸手扣住要掀开盖子服务员,淡淡的说:“这道菜,我来。”
服务员脸色毫无变化,想要掀起盖子的手没有丝毫动作,向林浩轩点点头,表示可以。
林浩轩探起身子,正准备伸手去掀起盖子的时候,服务员眼中精光一射,亮出一把生锈的砍刀向林浩轩的脑袋砍去,来势凶猛,出手毒辣。
在众人的惊愣之中,林浩轩似乎早已经有了防备,用掀起的盖子向后一挡,生锈的砍刀虽然砍破了盖子,但气势却是一缓。
就在这瞬间,林浩轩的左腿一蹬,踢在服务员的腰眼上,服务员腰眼微微一痛,巨大的冲力使他向后退了几步。
此时,林浩轩已经回转过身来,冷冷的面对着这个宴会刺客。
而且林浩轩已经看见,盘子里面装的不是蟹黄盘南,而是炸弹,遥控器就在这个宴会刺客的手里。
但林浩轩也知道,这个宴会刺客也不敢按下遥控,毕竟他跟桌子的距离太近了,爆炸起来连他都可能埋葬在这里。
杀手不怕死,但并不表示他不会死。
宴会刺客有点可惜,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被林浩轩发现了,否则只要自己放下菜之后,迅速的离开,此刻,林浩轩估计早已经粉身碎骨了。
宴会上的客人早已经发现这边的情形,纷纷离开桌子,有些躲的远远的,有些躲进了别墅里面,不时探头探脑,显然想要知道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禄叔也扶着游爷迅速的离开有炸弹的桌子,心里暗骂着这个刺客不得好死,好好的宴会就被他搅的不成样子。
勋哥和老巩他们忙带着岐门的兄弟远远的围着宴会刺客,脸上都扬起了杀机,这个刺客实在胆大妄为,竟然想用炸弹袭击,如果不是林浩轩发现的早,游爷他们早就命丧黄泉。
林浩轩脸色波澜不惊,完全看不出丝毫的惊慌,淡淡的对宴会刺客说:“要么一起炸死,要么大家拼过你死我活。”
“你死,我不会死。”宴会刺客脸上也无比的坚毅,手里生锈的刀无形的散发出迫人气势。
林浩轩轻轻的叹出一句:“那就来吧。”说完之后,慢慢的向宴会刺客走了过去。
紫桂苑的风,吹拂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寒冷,屋檐下的贴着‘寿’字的灯笼如风铃般飘忽。
紫桂苑很多人,但六百多人都鸦雀无声,静静的看着草坪上的两个人,两个散发着寒气的人,天地间竟似充满了一种足以冻结一切生命的杀气。
山风忽然停止了,连风都似乎被冻死。
林浩轩的脚步稳重有力,一步一步的向面前的宴会刺客移动。
虽然林浩轩移动的很慢,但谁都感觉出他的双脚充满了活力,虽然林浩轩的身躯并不强壮,但谁都感觉到充满了力量。
宴会刺客没有想到林浩轩竟然敢上前,微微一愣,拇指想要按下遥控器,却始终缺乏同归于尽的最后一丝勇气。
也许,养尊处优久了,人就怕死了。
林浩轩已经慢慢的走到宴会刺客的两步距离了,负手而立,宴会刺客心中一喜,左手向旁边弹出束缚自己的炸弹遥控器,右手握着那把生锈的砍刀向林浩轩冲去。
如此近的距离,于他‘浪人’来说,已经用不上炸弹了,一把生锈的砍刀足于斩下林浩轩的脑袋,林浩轩的手脚。
宴会刺客的砍刀闪烁着斑驳的黄光,又快,又准,又狠。
浪人的身手一击之下很少给别人留下还手的余地,何况是如此近距离的雷霆一击,天上天下,无人能挡。
“他是浪人,杀手榜排名第二的杀手‘浪人’。”不远处的破天对身边的乔永魁和炎铎说。
乔永魁微微一愣,这个宴会刺客竟然是‘浪人’?乔永魁曾经听人说过,‘浪人’忍耐,凶残,狠辣,杀人手法胆大妄为
他所执行的目标至今为止,没有一个活着,是杀手中的顶级人物。
乔永魁还听说过,‘浪人’在江湖上的盛名源于他一人之力歼灭黔东南的平云顶百余响马的传奇故事。
“浪人”是黔东南人,真实姓名无人知道,自小生长在黔东南的深山老林里,一向跟随着父亲捕杀虎狼,练就一身在山地丛山中摸爬打滚的本领。
十岁那年遇见一位老汉,机缘之下习得内家心法,成就一副好身手,十五岁那年,他们家遭遇了当地平云顶响马的掠夺。
他的父亲在刺伤一名响马之后,就被发怒的响马们足足砍了四十九刀,他那善良的母亲和十七岁的姐姐也被**。
而那时的“浪人”正在深山中打猎,回归途中竟然遭遇了两头野狼,虽然依靠自身多年的经验和本领,刺杀了两头野狼,但自己的双手也被野狼拍伤了,那种在雪地里疼痛翻滚,然后鲜血直流的滋味。
“浪人”到现在还刻骨铭心,带着伤口着回到家里,却发现火海一片,父亲和姐姐早已经死去多时,他那仅有一口气的母亲坚持到他回来,拉着‘浪人’喊出最后两个字:“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