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当真惊人得很。”
虬髯大汉扬眉一笑,道:“这算不了什么。”口中虽然此说,却掩不住心中得意之情,
要知大凡聪明绝顶之人,心中杂念必多,记忆之力,便不见会十分高明,直心之人心无旁
骛,若要专心记住一事,反而往往会超人一等,这道理虽不能一概而论,却也十之不离八
九。
边傲天此刻心怀大放,浓眉舒展,但却又不禁轻喟叹道:柳老弟,老夫可……唉!又蒙
你一次大恩了。”
柳鹤亭微微笑道:“这又算得了什么?”
虬髯大汉哈哈笑道:“他口中虽这么说,心里其实是得意得很。”
边傲天膛目叱道:“你又在胡说,你怎地知道?”
虬髯大汉愕了一愕,讷讷道:“方才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得意得很,是以我猜这
位老弟大约也和我一样。”
柳鹤亭不禁哑然失笑。
陶纯纯娇笑道:“他人存意,吾忖度之,这位兄台善于忖度他人之意,当真的……”忽
地见到柳鹤亭半带责备的目光,倏然住口不语。
虬髯大汉浓眉一扬,道:“姑娘方才替我看的相,是否真的准确?”
陶纯纯眼波暗流,偷偷望了柳鹤亭一眼,却听虬髯大汉接口叹道:“我一直在担心,只
怕聪明人不得长寿……”话未说完,陶纯纯已忍不住“噗哧”一笑,方才这大厅中的阴森恐
怖之意,此刻俱已化做一片笑声,只有那垂髫女孩子,呆呆地望着他们,既不知他们笑的什
么,也不知自己心里为何犹豫。
她只知道昨日她的姊姊随着大家一起走了,说是去捉拿强盗,但至今还没有回来,梅大
哥虽然说姊姊到姑妈那里去了,她却总有些不大相信,她幼小的心灵中,暗暗地问着自己:
“梅大哥对我说的话,一直都没有一句假的,为什么这一次我会不相信他呢?”她也不知道
该怎样回答自己。
她想找她的梅三哥问问,可是梅三哥、梅四哥却都不在这里,她想了许久,终于悄悄走
到边大伯身侧,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轻轻问道:“大伯,我大姊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
道?”
边傲天怔了一怔,心中突然一阵创痛,强笑着轻声道:“你大姊马上就会回来的,她
到……她到……咳咳,她说到泰安去替你买包瓜去了。”
女孩子眼睛眨了一眨,轻轻道:“梅大哥说她到大姑姑那里去了,大伯又说她到……”
话未说完,泪珠簸籁而落,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道:“我不要吃包瓜,我要姊
姊……”转身向厅外奔了出去。
边傲天、柳鹤亭、陶纯纯以及虬髯大汉梅三思,望着她的背影,再也笑不出来。
边傲天怔了许久,轻咳一声,道:“三思,你去看看,沉儿她怎地了。”
梅三思木然而立,目光痴呆,却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
陶纯纯柳眉轻颦,附在柳鹤亭耳畔,轻轻说道:“方才那小女孩子的姐姐,可是在那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