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出飞箭,带着心灯光芒闪烁,射向曲蘖!
曲蘖一声怒吼,在空中化作蛊虫消散,鸿俊早已与李景珑讨论过许多次制服蛊猿的办法,当即以五色神光推去,将那漫天蛊虫一包。
孰料蛊虫在最后关头再次飞走,聚为人形,紧接着酒池中巨浪滔天,朝他们扑来!李景珑落在鲲神背脊上,几步快跑一跃,再度飞身上岸,鸿俊以五色神光一挡,巨浪破碎,哗然四散。
“等待机会。”李景珑看着那蛊虫,说,“我把它逼到洞角,你再出手,好捉点儿。”
鸿俊“嗯”了声,然而酒池中顷刻间幻化出千万水箭,朝两人射来,鸿俊忙以五色神光格挡,孰料水箭四处拐弯,冲得两人浑身湿透。
那酒比鸿俊平日里喝过的所有酒还要烈,此刻尽数涌来,空间里全是酒水,更对他们四处围追堵截,五色神光防不胜防,鸿俊几次将自己与李景珑包起来,然而水流漫开,竟是从池中升起,将他们困在以五色神光隔出的气泡里。
李景珑眼看又要碰上曾经与血池一般的境遇,说:“撤!先脱身出去!”
鸿俊一撤五色神光,李景珑一拖他,从水柱中冲了出来,洞壁、地面,到处都是烈酒。蛊虫在空中飞卷,聚为猿形,只见那黑色巨猿在地面大踏步疾冲,朝两人直撼过来!
到处都是迷雾般的酒气,鸿俊越吸越多,头昏脑涨,李景珑将他一推,把他推到一边,避过蛊猿,又有酒柱朝他冲来,李景珑猝不及防,被冲得难以呼吸,连喝了几大口。
鸿俊摇摇晃晃地起身,眼前蛊猿已化出幻觉般的虚影,李景珑的声音仿佛离得很远,在“鸿俊、鸿俊”地喊他,鸿俊手中抖出飞刀,冲上前去,蛊猿却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
“鸿俊!”李景珑也开始醉了,鸿俊酒量本就不佳,几下便开始失神,而没有五色神光抵挡,李景珑只毫无还手之力,遭那酒柱轮番冲击,狼狈不堪。
“你……”
蛊猿发出狂笑:“李景珑!你这废物——”
李景珑几乎是被酒池倒卷而来,冲到角落,不住咳嗽,鼻孔里、嘴里全是烈酒。
蛊猿朝他缓慢走来,李景珑摇摇晃晃地欲起身迎战,然而那蛊猿背后,却有另一个人站了起来。
“哎……”李白使劲甩头,说,“好痛。”
蛊猿转身,朝向李白,李白抽了抽鼻子,说:“好烈的酒。”
蛊猿发出“猢”的一声,手足并用,冲向李白,李白却蓦然抽刀,一个趔趄避开蛊猿冲击,同时迅捷无比回手,一刀斩去,斩中那蛊猿!
李景珑:“……”
蛊猿万万未料这凡人反应竟如此快,当即两手连捶,李白都轻巧避过,脚下不住蹒跚,跌跌撞撞,蛊猿追来追去,动不得他分毫,反而被他斩了好几刀。
“放肆!”那蛊猿怒了,双手一指,酒池中酒水轰然涌来,将李白冲到洞穴角落,李白喝了几口酒,瞬间竟是亢奋了,贴地一个滑行,冲到蛊猿身前,大喝道:“好酒——!”
蛊猿:“……”
蛊猿两手正要往中间捶,将李白的脑袋捶烂时,李白却一个躬身,从它胯间钻了过去,紧接着手中陌刀上挑,一刀从臀部直劈上背脊,蛊猿伤口中爆出无数飞虫,痛吼一声,更是发狂,追着李白不住发疯乱捶。
爆散蛊毒
鸿俊晕头转向; 快要吐了,猛力摇头; 李景珑则**地起身; 说:“鸿俊!鸿俊!”
鸿俊头疼欲裂,看着那蛊猿追着李白四处跑; 更调动酒池中几乎是所有的酒水,狠狠砸向李白,李白则如得神力,在洞壁上四处飞奔。
酒池中积酒渐少下去; 巨鲲搁浅,插在它身上的飞刀仍在不断放电; 酒水从它的口中不断涌出; 淌在干涸的池中。
它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眨了眨,继而陡然睁大。
“李景珑起剑。”巨鲲的声音在李景珑脑海中响起,“将剑拄在地脉能流中。”
李景珑:“……”
李景珑艰难起身,鸿俊晕乎乎; 问:“谁?”
“鸿俊,朝背后爬过去,碰到头时; 展开五色神光。”
鸿俊此刻醉得稀里糊涂,下意识地照做; 便转身慢慢爬; 不多时脑袋撞了下; 似撞上了洞壁,继而头晕眼花,展开五色神光。
“我说起。”鲲神双目中绽放出雷霆,沉声道,“李景珑将剑插|进去。我说收,鸿俊就抽它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