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媚姨,明显地又富贵了。
她春风满面地在发型屋,一边熨头发,一边把刚涂好的红色指甲油吹干,手上换了个新钻戒。环境更好了,嘴脸更得意了。
媚姨还在催:
“好了没?快,赶时间呢。”
大门推开时,镜子反映被华丽衣服包里,围着丝巾,遮住半边脸,憔悴不堪的艾菁菁。
她舍下身段,沉住气:
“媚姨,我上回语气重了些,你见过世面,怎会不明白我的烦恼?我真的需要——”
“我收山了。”
“媚姨——”
媚姨好整以暇,爱理不理:
“什么‘极品’,你也不要想了,就当春梦一场吧。”
春梦?
明明是实实在在的秘方呀。
菁菁又“惯性”地,拎出一张支票。
媚姨扬示指甲油似干未干的双手,根本不想接,这个数目不放在眼内了,因她已有更阔绰的豪客,李世杰。有了这个男人,还让他老妻回春?开玩笑!
“李太——”媚姨喊她收回。
菁菁坚持把支票塞进那“金钟罩”一样的熨发器内,坚持要她收下,语带哀求:
“媚姨,我倚仗你了,再帮帮我吧!”
菁菁走后,媚姨满不在乎,用潇洒的手势,把支票一撕为二。
手机响了。
媚姨一听,是他!她娇媚地腻着声音:
“李生,我在做头,等你电话呢,你说,什么时候来吃饺子,或者吃我,都行!……”
世事难料。
谁知以后发生什么变故?
推掉其他客人,只接待一位超级贵客的媚姨,她风光了,喜不自胜。
——但,冥冥中,
她以后都不用再等他,或菁菁,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