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婆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一片冷酷,冷冷道:“什么要求!”
房英道:“先把齐姑娘放下!”
金婆婆冷道:“老身只是耳闻你三招击败了本院龙虎坛主广释,是以现在想领教你身手,与燕宫主完全是两码子事。”
房英晒笑道:“婆婆既如此说,这仗不打也罢!”
金婆婆道:“你怕与老身动手?”
房英双眉一挑,狂笑一声道:“小可从不知‘惧怕’是什么味道!只是贵方人质在手,小可不动手是输,动手也无法赢,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燕南翎在楼顶扬声笑道:“房英,你既然知道,就应该干脆一点,照本宫的吩咐去做!”
金婆婆回首喝道:“燕宫主请暂勿出言,老身先要了自己的事!”
燕南翎笑容一敛道:“遵长老吩咐!”
房英却一怔,冷冷道:“婆婆本身有什么事与小可过不去?”
金婆婆沉声道:“房英,你应该想想进天香院总坛时的情形。如今为了你,老身受了不大不小的牵累,你简直把老身害惨了!”
房英哈哈一笑道:“婆婆想怎么办?”
金婆婆厉声道:“你向前五步,老身才告诉你!”
房英挺胸昂然跨出五步,道:“婆婆有什么话说?”
金婆婆脸上皱纹一阵颤动,厉声道:“今天老身要以一根。‘灵蛇棒’,打断你两条腿,再活擒你向天香院主交账!”
语甫毕,右腕一抖,漫天棍影,就向房英兜头扫到。
这金婆婆不愧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一,出手之势,果然诡奇绝伦。但见棍影在半空弯曲卷疏,幻出干条蛇影,棒风急锐,比谷外的风雪何止凌厉百倍,顿时把房英卷入一片乌光之中。
房英一凛,凝聚的“达摩先天罡气”陡然提起,散布身躯上下,刷的一声,精钢长剑已经出销,立刻展开家传“七巧七式。剑法,一招“七巧横空”挥洒而出,向满空灵蛇似的棒影插去。
他招式一展,就把先天罡气渗入剑身,浑转之间,大非昔日初出道时境象,剑势纵横间,剑光尤如一片有影无形的剑网,眨眼银虹大亮,寒蕾朵朵,反卷回去。
金婆婆神色一震。她感到房英剑上的压力,出乎自己预料之外,三四个月不见,武功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立刻棒影一转,唰唰唰三棒,电掣般接连而出,抢制先机。
房英刚才顾虑掌门人及齐氏父女的处身安危,故不愿动手。此刻却横下心肠,把满腔怒火,贯在剑招之中,狂泻而出,出招剑势,愈来愈狠毒凌厉。
但金婆婆名列邪道八高手,武功岂是凡俗者可比,身形疾似飘风,棒影呼呼。只见一片乌光挟有一溜灰影在房英四周飞旋,令人分不出那是兵器,那是人影。
搏斗愈来愈激烈,楼顶的燕南翎及“邛崃双色魔”俯目注视,就连挣扎喊叫的齐宛儿也静静地睁大了秀目观看。
这一边王威横剑紧紧戒备着,齐无治却连连喊道:“不要打!不要打!要打先放了我女儿再打!”口中虽在嘶喊,却因不懂武功,根本无法插手阻止。
其余二叟及诸掌门更是紧张地观战,对齐无治已无余暇去理睬。
齐无治喊得力竭声嘶,毫无用处,渐渐也只好闭口。于是,气氛在沉寂中充满了紧张。
棒风呼呼剑气锐啸中,只可惜了那大片花圃。在这一阵剧战中,如被狂风摧残一般扫得七零八落,花落缤纷,断枝凋折,顿呈一片凄惨之象。
交手恍眼已过五十招,双方依然败胜未分。房英此刻暗暗觉得金婆婆的身手功力,似乎还比广释喇嘛高出一头。他心中不禁焦灼,忖道:“这样打下去,非五百招以上,无法分出胜败。对方尚有三名强敌,我这般损耗体力后,会得到什么结果呢?”
这刹那,他恼中倏然闪过许多人像及口诀,那些在少林武厍中背得滚瓜烂熟,半通不通的,“天龙斩穴二十四手”一些精奥繁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