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起我们在苦水镇第一次碰上他时,他不知厉害,冒冒失失地站起来,自认是什么神秘刀客。可是一问,他不但没有刀,连一般武功也不会,似乎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给横肉四恶中的一个,一脚将他踢飞了。以后从他的言谈举止看来,又像是一个好逸恶劳、到处骗吃的小混混,又像个胆小怕死、口没遮拦的市井小人。现在想起来,他好像又什么也不是。”
“哦!他怎么什么也不是了?”
“说他是疯子嘛,他一点也不疯,比任何人都来得正常。说他是一个到处白忙白喝的小混混嘛,从聂五姐的口中听出,他虽然没钱在店里喝酒,可是为店里打水劈柴干杂活补还了酒钱。也没有像一般的小混混,耍无赖欺负善良百姓。说他胆小怕事嘛,他在凉州城郊野中,不但救了那个小女孩,还叫那受伤的家人躲起来,自己将马贼引来让我们除掉,一点也不胆小怕事,还机智勇敢哩。这不是一般市井小人能干得出来的。说他见利忘义贪生怕死,可是他在贼人的刀口下,也没有说出我们来,这更是重义气、不出卖朋友的人了。”思思听了小婷这一段话,再细想想,不禁问:“丫头,那他是个什么人了?”
“我也说不上来他是什么人,大概是个四不像吧。”
“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小姐,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好,我信得过他,他不会骗我们,也不会害我们。”
“那他是真心真意地帮助我们寻找神秘刀客和杀害你父母的马贼了?”
“说他真心真意帮助我们,我不敢说。但寻找神秘刀客却有他的私心,不会是为了我们。”
“他有什么私心了?”
“他要拜神秘刀客为师呀,也想做一个神秘的刀客呀。”
“他这不是说梦话吗?神秘刀客会收他为徒吗?”
“是呀,我也感到他是大白天说梦话,在这一点上,他又有一点像疯子了。”
“好了,我们别说他了。这么久还不见他回来,不会又出事吧?”
“小姐,我出去看看好不好?”
“你去看看也好。”
小婷正要出去,却见小风子呆头呆脑一脸丧气地回来了。小婷心想:看来他又碰上什么倒霉的事情了,不然,不会这样的转回来。问:“小风子,你怎么了?”
小风子吐了一口长气说:“别说了,看来我小风子倒霉是倒透了。”
“哦?倒霉?出了什么事了?你的马呢?”
“全吹了!”
“全吹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股脑给人全牵走了,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没给你银两?”
“他们不打我一顿已算好了。”
“那么说你是遭人抢了?”
“比遭人抢还糟糕!”
“那你快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那十匹马全跑了吧?”
“我就是再没用,也不会让牵在手上的马匹全跑了吧?”
“那么说,是遭人抢了?”
“不说了!不说了!今天算我小风子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你不会这么窝囊吧,给人抢了也不敢出声?”
“我敢出声吗?一出声弄不好脑袋就会咕咚一声掉下来。”
思思忍不住了,问:“小风子,你说是谁抢了你的马匹,我们给你讨回来。”
小风子一听,连忙摇手说:“你,你,你们千万别去。你们知不知道,牵走我的马的是什么人?”
小婷问:“是什么人?不会是三头六臂的大魔头吧?就算他是三头六臂,我们也要将马匹要回来。”
“牵走我的马匹的是一队官兵。”
“什么?官兵?他们干吗牵走你的马了?”
“征为军用。他们要北上追剿马贼,所以将我十匹马全征用了。一位军官爷给了我十两银子作为征用马匹的补偿。你们说,我敢出声吗?你们又怎么讨回来?”
思思和小婷一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作为剿匪军用的马匹,的确不好讨回来。何况这十匹马,根本就不是小风子的。小婷说:“既然用来追剿马贼所用,你就自认倒霉吧。再说,他们也给了你十两银,总好过一分也没有。”
武林人士一般不与官府作对,更不想与官兵为敌。何况驻扎在边关要塞的官兵,除了抵抗外侮,也追剿马贼。他们征用马匹,百姓也不敢多说,只愿他们真的能保卫边关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