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丁城西郊的一间茶铺,稀稀疏疏的就两三个客人。易天行一脸悠然自得的神情,独自一人坐在茶铺正中的位置,喝着粗陋的茶水。
白善与公输瑛则跑到茶铺附近的小山坡上,用野草做菜、蚁卵为饭,玩得煞是起劲,只是偶尔抬头漫无目的地四处打望。
许三娃从东边拿着一只蟋蟀,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参与到白善与公输瑛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与白善起了争执,二人扭打在一起。
易天行见状连忙起身,扔下三文钱,与茶铺老板打了个招呼,便一面呵斥,一面跑上山坡分开白、许二小:“不许打架!”说着眼睛对着许三娃一眨。
许三娃一面挣扎、企图挣脱易天行的控制,一面低声道:“官军也没有找到胜宏大师,追赶胜宏大师的官兵伤亡殆尽,领头的两个副将一死一失踪,被救回五丁城的只有三个士兵,其中还有两人至今昏迷不醒,另外一个被邝烈下了禁口令,不许对外泄露具体情况,所以没有办法打听。”
公输瑛闻言喜道:“这么说胜宏大师打赢了!”
易天行却一脸忧色:“照你们的说法,当日围攻你们的官兵甚多,还有两个高手,胜宏大师恐怕没有能力对付。此时胜宏大师生死未卜,并非什么好兆头。”
说话之间,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渐渐由远而近。白善面色一变,瞪了许三娃一眼:“你被发现了?”
许三娃不知所措地道:“我不知道,我按照大哥教授的方法去打听的,没有多事。”
易天行淡淡一笑:“不要慌,对方只有三骑,也许是赶路经过,未必是追踪三娃来的。就算是,也不要自乱阵脚,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冷静面对,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反应。到时候听我指挥。”说罢双手一分,拖着白、许二小走向茶铺,一路上不住呵斥。
还未等到易天行等人返回茶铺,三个浑身铠甲的将领已经策马狂奔而至,领头的是一个高约七尺、手指骨节凸出、手提一柄镔铁巨钺的青年,身披铁甲、胯下乌骓,显得神威凛凛,两个身着黄铜甲的魁梧汉子骑着黄膘马,紧随其后,其中一人手提一双瓮大的铁锤、一人手持碗口粗的铁棍,也不借马扣承力,直接拿在手中,经过长途跋涉,毫无疲态,尽显过人的臂力。三人望见易天行等人,也不勒马收势,直愣愣地冲了过来。
易天行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装出惊惶的神情,双臂一张,将公输瑛三小拢在怀中,快步向茶铺跑去。谁知那三个骑士马术精湛之极,来到易天行身前不到一丈,方才勒马收缰,三匹骏马同时发出鸣声,一起止步,停在易天行等人面前。
当头的青年不待易天行张口,便说道:“易公子久等了,我是石岳。”
茶铺中的其余人士闻言,纷纷上前拜见,一脸恭敬的神情。
易天行暗叹一声:“原来是石柱国的公子,后面两位当是令尊座下十二力士中人吧?果然人如其名、神力盖世,幸会幸会。不知将军找草民何事?”一面说话,一面潜运真气。
石岳翻身下马,理也不理向他叩拜的百姓,将镔铁巨钺抗在肩头,挥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们这边说话,小朋友就交给我两个手下招呼吧。”
易天行瞥了石岳身后的两个力士一眼,点头道:罢转身低声给公输瑛三小交待了一番,走向石岳:“请带路。”
石岳昂首向前、健步如飞,带着易天行来到三里外的一座小山坡,忽然大喝一声,疾速转身,挥钺横扫。
易天行虽然早已有备,仍然被石岳的喝声震得头脑一晕,险些栽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中,凭着风声做出判断,反手一掌拍在镔铁巨钺的镔铁巨钺的钺身之上,将其挡开,手掌登时一阵剧痛,心中不禁一骇。
石岳喊了一声好,挥钺猛砍,其疾如风、其势如雷,连绵不绝地劈向易天行。
易天行连退三步,运气消除了头晕的症状,长声笑道:“霹雳喝果然名不虚传!”
石岳冷笑道:“再试试我的劈山断岳斧法!”口中说话,手下却毫不滞缓。
易天行缓过气来,嘿的一声,掌势一展,招式刚猛绝伦、不躲不避,以一双肉掌与石岳的镔铁巨钺以硬碰硬,掌掌击在镔铁巨钺的钺脊、钺身之上。
石岳感到一股股巨大的力量沿着自己的武器一波一波的浪涌而至,使得自己双臂渐渐酸麻起来,心头一凛:“好深厚的内力。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心神一分,被易天行分开巨钺,一掌击向胸膛。
石岳闪避不及,连忙暴喝一声:“嗨!”吐气发力,身上肌肉紧绷,肌肤变得宛若石质。
啪的一声,易天行将铁甲击得迸裂,重重地打在石岳胸口。石岳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三步,摆手道:“我认输了。”
易天行闻言一愣,收回追击的招式:“你居然认输?”
石岳哈哈笑道:“我的确打不赢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