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勿滤!”阿敏道:“我率本部人马,先把祖大寿这厮打垮,皇上可带中军速速过河!”
范文程道:“阿敏贝勒勇猛,本部一万人马足以打垮祖大寿所部,皇上当立即渡河!”
皇太极点头,吩咐人立刻拓宽浮桥,准备渡河,同时阿敏调兵出战。
阿敏率领镶白旗一万骑兵出战,祖大寿于是下令全军冲锋。双方骑兵在宽河畔激战了几个回合后,祖大寿自认他的两万关宁铁骑无法重创阿敏,于是掉头撤退。
阿敏本来以为可以轻易打垮祖大寿的这两万关宁铁骑,不料对方士气高涨,兵器装备比以前先进的多,交战中他的部众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反而,阿敏和祖大寿大战了几个回合后,他的佩刀竟然被祖大寿的佩刀给砍成了豁牙锯齿状,这令他顿时恼火上涌。同时,他的部下们的马刀也没有讨好,和关宁铁骑交战后,很多兵器都卷刃了,甚至是被对方砍断两节,成了菜刀。
虽然几轮交战中,关宁铁骑伤亡大一些,但是对方人多,经得起消耗。反而阿敏的镶白旗将士,因为兵器的劣质,指望他们拿着卷刃和折断的兵器再和敌人交战,显然吃亏。
见祖大寿大军撤退,阿敏即令全军追击。
这时,后方观战的皇太极顿时下令鸣金收兵,不允许阿敏追击。
或许是担心这又是邓浩楠的调虎离山之计,亦或者是诱敌埋伏之计,总之,皇太极很怕,很担心。
他已经没有多少筹码了,因此不敢再冒险。
这时,南边都山方向突然传来喊杀声,赵率教率领两万关宁铁骑杀至皇太极后军。清军已经如同惊弓之鸟,原本可以轻易抵住明军冲击的,这时却硬生生的给明军撕开了一个口子。
皇太极大惊失色,急忙调兵抵挡,杀至一个多时辰后,方才将赵率教所部击退。
大帐内,皇太极脸色铁青,一番交战,面对不起眼儿的关宁铁骑,一项以骑兵战无敌著称的清军八旗,竟然伤亡了好几千人!
“皇上!”范文程满脸滤色,忧心的道:“眼下可以看出,我军军心不稳,一连串的败绩,已经严重动摇军心。现在将士们已如惊弓之鸟,战斗力急剧下滑,必须赶快渡河!”
阿巴泰附喝道:“范大人说的对!区区一个赵率教小辈竟然能够给我军造成如此大的伤亡,说明军心不稳,将士们已经开始恐惧明军了!”
皇太极神色一紧,通过阿巴泰的话,他不但知道了将士们已经恐惧明军,就连阿巴泰这样的核心旗主也同样恐惧了,这才是皇太极最为担心的事情。
“只是,现如今辽东军南北各有两支骑兵牵制我军,而洪水漫成汪洋,想要架浮桥或者打造木筏过去,都需要时间。况且辽东军时刻前来骚扰我军,这渡河恐怕不容易!”
范文程道:“不如我军晚上连夜撤离!”
皇太极道:“夜间撤退固然不错,但如若敌军前来窥营,我军当如何是好,须知敌人半渡而击,于我军十分不利!”
范文程想了想,道:“有办法!我军故意做出撤退渡河假象,敌军势必前来窥营,我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若全歼对方固然是好,否则即使重创敌人也不错!”
皇太极点点头,喜道:“不错!这个计策不错!重创敌军之后,料想他们今夜便不会再来烦我们,正好我军连夜过河!”
“皇上英明!”
阿巴泰等人皆是大喜,于是众人又商议研究一番细节后,纷纷部署作战行动。
这一天下午,祖大寿和赵率教接连数次挑战骚扰,拖延清军架桥做木筏的时间。
双方交战互有伤亡,但因为双方都不打算跟对方死磕,刻意避免决战,因此伤亡都不大。
入夜,皇太极秘密渡河,消息很快传到祖大寿和赵率教那里。
赵率教倒是可以沉得住气,却是祖大寿未能沉住气,命手下骑兵将马蹄裹上厚布,带上引火之物,准备趁夜袭营。不过,祖大寿也并非蛮干,还是派人联系了赵率教所部,约赵率教出兵策应。
赵率教听到祖大寿出兵时,顿时大惊失色,他知道皇太极绝非易于之辈,恐祖大寿中了皇太极的诡计,于是率兵随后策应。
祖大寿率领关宁铁骑进抵清军大营外,见清军防御松散,于是命手下用火箭攻之,然后率军冲杀进去。
然而,正当祖大寿带兵冲杀进去的时候,却见清军大营的帐篷内空空如野,不见一兵一卒。
“不好上当了!”祖大寿当即意识到了不对,急忙大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