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干脆别跟她在一起厮混;你要是真喜欢她呢,就该喜欢她的脸,你要是喜欢她的脸,就应
该小心爱护它,不应该对它干那种下流事,如往它上面喷水。真正糕的是,许多下流的事情
有时候干起来却十分有趣。而女人们也好不了多少;如果你不想干太下流的事,如果你不想
毁坏真正好的东西,她们反倒不乐意。一两年前,我就遇到过一个姑娘,甚至比我还要下
流。嘿,她真是下流极了!我们用一种下流的方式狂欢了一阵,虽然时间不长。性这样东
西,我委实不太了解。你简直不知道他妈的你自己身在何处。我老给自己定下有关性方面的
规则,可是马上就破坏。去年我定下规则,决不跟那些叫我内心深处觉得厌恶的始娘一起厮
混。这个规则,我没出一个星期就破坏了――事实上,在立下规则的当天晚上就破坏了。我
跟一个叫安妮的浪荡货搂搂抱抱的整整胡闹了一晚。性这样东西,我的确不太了解。我可以
对天发誓我不太了解。
我站在窗口不动,心里却起了个念头,琢磨着要不要给琴挂个电话――我是说挂个长途
电话到BM,就是到她念书的那个学校,而不是打电话给她妈,打听她在什么时候回家。照
说是不应该在深更半夜打电话给学生的,可我什么都核计好了。我打算跟不管哪个接电话的
人说我是她舅舅。我打算说她舅母刚才撞车死了,我现在马上要找她说话。
这样做,本来是可能成功的。我没这么做的唯一原因是我当时情绪不对头。你要是投那
种情绪,这类事是做不好的。
过了一会儿我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抽了一两支烟。我的性欲上来了,我不得不承认。后
来刹那间,我想起了一个主意。我拿出了我的皮夹,开始寻找一个地址,那地址是我今年夏
天在舞会上遇到的一个在布林斯敦念书的家伙给我的。最后我找到了那地址,纸已褪了色,
可还辨认得出字迹。地址上的那个姑娘不完全是个妓女,可也不反对偶尔客串一次,那个布
林斯敦家伙是这样告诉我的。他有一次带了她去参加布林斯敦的舞会,差点儿就为这件事给
开除出学校。她好象是个脱衣舞女什么的。
不管怎样,我走到电话机旁边,给她挂了个电话。
她的名字叫费丝,住在百老汇六十五条街斯丹福旅馆。一个垃圾堆,毫无疑问。
一时间,我还以为她不在家里。半晌没人接电话。最后有人拿起了话筒。
“哈罗?”我说。我把自己的声音装得很深沉,不让她怀疑我的年龄或者别的什么。反
正我的声音本来就很深沉。
“哈罗,”那女人的声音说,并不太客气。
“是费丝小姐吗?”
“你是谁?”她说。“是谁在他妈的这个混帐时间打电话给我?”
我听了倒是稍稍有点儿害怕。“呃,我知道时间已经挺晚啦,”我说,用的是成年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