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不觉两眼放光,问道:“夫人如此说理由何在?往夫人一一相告。”
锁阳夫人说道:“自从我修罗天魔界暗中在凡界打开修罗门已有四五百年,这四五百年之中,凡界连年战乱、岁岁饥荒?死去亡魂不下千万。或成魔、或成妖,得入修罗门,使魔界兵强马壮,实力日益庞大,与仙界大战之期也不远已。只可惜日、梵二帝失去了头颅,再不复往日雄风,而通天教主自闭关修炼,不再世处。若要强攻仙界,恐难言必胜。所以依妾身看来,不如趁凡界战乱饥荒、精英尽失之际,将他一举攻占下来。这一来呢,可以断了仙界根基道场,让凡界世人无法修真成仙。这二来呢,可以将凡界这块宝地变为修罗界的魔场,培养无敌新魔。直到有了必胜之机,魔君便率众攻下仙界天庭,让妾身陪同魔君一起到大罗天界住上一住!魔君您看如何?”
魔君听罢欢欣不已,笑道:“夫人的话句句说在我心坎上!只是说到凡界精英尽失,还为时尚早。近日有凡界的探子来报,说凡界道教各派正集结在泰山顶上开选才大会,欲选出教中精英西去昆仑天城。若真到了天城,仙界必定以此为借口打开天城大门。如此一来,我魔界想攻占凡界就麻烦了!不说凡界还有冥界为其助拳,到时仙界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锁阳夫人诧异道:“还有此事?”
魔君说道:“正是。不过我攻打凡界之心已定,只是如何攻打,还需从长计议。”
锁阳夫人说道:“魔君何不将四位诸侯王请来商议?若有四位诸侯王相助魔君,魔君岂不是如虎添翼?”
魔君赞道:“夫人所言正是!”赶紧命府中夜叉仆拿好自己的名刺分头去请魔界的四大诸侯王。
这四大诸侯王接到玄光黑日魔君相邀,时间不长,便都来到了魔君府。东部光明国的光明王湿波,身着青色滚金丝绣螭龙对襟长袍,胯下骑着墨玉麒麟兽。南部琢日国的琢日魔王相尸,身着红色滚金丝绣螭龙对襟长袍,化下骑着金光骆驼。西部天鹄国的天鹄魔王凿齿,身着白色滚金丝绣螭龙对襟长袍,胯下骑着蓝鳞猪龙。北部啖晶国的啖晶魔王需良,身着黑色滚金丝绣螭龙对襟长袍,夸下骑着雪域狮虎兽。
魔君听门房奏报四王以至,疾步从书房奔去府门,见四位诸侯王正翻下座骑,赶紧搭躬上前,喊道:“哎呀,四位王兄都来啦!竟然能将四位王兄一起请来,小弟我真是蓬荜生辉呀!哈……”
四王下了座骑拱手回礼、齐声说道:“魔君相邀怎可不来?”
魔君上前牵住东西二位诸侯王的手臂,说道:“四位王兄快些随我入内,小弟已经备下酒菜,就等四位王兄了!”
五个魔头一起步入客堂,锁阳夫人早在客堂后着,上前一一拜见四位诸侯王。四王推魔君作了上首,又各分左右坐下,锁阳夫人陪在了末座。魔君进了四王一杯酒,开口问道:“四位王兄一向可好?”
四王齐声答道:“托魔君之福,过得不错。”
魔君笑道:“自从我在四百多年前打开修罗门之后,想必诸位王兄的国中皆是人丁兴旺,国力也比原先强大不止数倍吧?”
四王听见哈哈大笑,光明王说道:“多亏魔君的良机妙策,孤王制下兵力确实增长了数倍不止。如果魔君有什么差事交给孤王,孤王决不推辞。”
魔君摆手说道:“难道小弟请四位王兄过来,就是为了找四王兄讨要些利头吗?东王兄这是小瞧我了!小弟此次请四位过府一叙,是有一场大富贵想问问四位王兄、可有兴趣?”
啖晶王说道:“魔君万万不可与孤等四兄弟见外,魔君的智谋孤等四兄弟向来佩服之至,是何大富贵还请如实相告,孤王第一个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说到好!”魔君说道:“今日我修罗天魔界并强马壮,早晚要同仙界大战一场,一来为日、梵二帝血洗失去头颅之耻。二来,我要同四位王兄一起享那三十六天天界之乐!在此之前,我想趁天城未开之际一举攻下凡界,把凡界变为修罗天魔界的魔场。到时候由四位王兄随意在凡界划分各自的魔场地界,你我共享这凡界的花花世界如何?”
四王听罢,拍手皆言:“妙啊!”
啖晶王问道:“魔君准备何时攻下凡界?”
魔君说道“现时还急不得,凡界住有不少太古散仙,还有冥界相助,最主要的是尚有人间精英未除。各位王兄,请随我一齐来观看。”
魔君起身请诸魔王一同走入院中,在一座青铜大鼎前围住,魔君尺手指鼎内水面,说道:“还请诸位王兄仔细观瞧。”
诸魔齐往鼎内看去,只见鼎中的水同鼎沿齐平,水面上幻出了凡界泰山的景象……
第三日辰时,诸派道众都已经在平顶峰等候。宋德方真人站在台上大声说道:“诸位道友,今日便是选才大会的最后一日,将最终选出四位能者西去昆仑天城。比试现在开始,第一场由全真教派对阵天心正法派,请出双方参赛选手。”
刘德真先一步在场中央站定,望向朝自己走来之人。只见此人二十岁出头,七尺高身材,身穿蓝色道服,头戴一顶混元巾,肤色黝黑。刘德真抱拳施礼道:“贫道全真教派刘德真、道号清玄。没请教……”
蓝袍道人抱拳回礼道:“贫道天心正法派纯清子,见过清玄道兄。”
刘德真说道:“不敢。纯清子道兄请。”向纯清子平伸出右掌,示意让纯清子先行出招。
纯清子并未欺身前攻,摆手说道:“清玄道兄,你我二派均以修炼内丹见长,也无须拳来脚往分出高下。贫道这里有一方法,既简单、又能分出你我二人的丹道气劲孰强孰弱,不知清玄道兄可愿一试?”
刘德真收回手掌,问道:“不知纯清道兄以何法相试?”
纯清子扭头朝天心正法派中弟子一挥手,只见从中走出两名道士,抬出一个铁架子,架子正中央挂着一面桌面大的铜锣。两名道士将铁架子抬到南面靠近崖口处,等按放好以后都累得汗流浃背、喘息不止。显然这铁架子加上吊着的那面铜锣份量都不轻。
纯清子见铁架铜锣已在南面崖口前放好,用手一指铜锣,对刘德真说道:“清玄道兄请看,此面铜锣重达三百斤,锣壁厚一寸三分。你我二人各用体内丹道气劲隔空击打铜锣,谁站得远打得响便算获胜,以三次为限,清玄道兄以为如何?”
刘德真点头说道:“当然可以!还请纯清子道兄先来。”
纯清子也不多让,冲刘德真一抱拳,又向四方道众抱拳施礼,走到铁架铜锣前,转身往北量出二十步站定,又转回身面对铜锣,微闭双眼,脚下扎桩,双手握拳慢慢收往腰间,体内暗暗运起丹道气劲。猛然间、张眼大吼一声“嗨”!同时右拳对准了铜锣脐眼隔空击去。只听见“嘡”的一声,一寸三分厚的铜锣竟被纯清子的丹道气劲隔开二十步、硬生生震得巨响。四周道众一片哗然!
只见纯清子又向北走出二十步站定,依旧微闭双眼扎好步桩,大喝一声一拳击出,依旧是“嘡”的一声巨响,四十步这一拳竟然丝毫不弱于先前二十步处那拳。再看纯清子,又往北走出二十步,大喝一声打向铜锣,还是拳到锣鸣。只是六十步开外,铜锣声响没有先前两次怎么大了。瞧得围观道众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鼓起掌来!
纯清子三拳发完、回到刘德真面前站定,抱拳说道:“清玄道兄,贫道献丑了!”又一伸右掌说道:“清玄道兄请!”
刘德真并不急于上前,抱拳对纯清子说道:“纯清道兄,若是让贫道来击打这面铜锣,那断然不会发出鸣响声得!”
纯清子诧异道:“清玄道兄光凭一声吼,便能震得地动山摇,不可能连一面小小的铜锣都击不响吧?”
刘德真笑道:“贫道怕自己一不小心击破了铜锣,而铜锣却无响声转出,这又如何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