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儿对着皇后曲膝行了礼,而后楚舞几人则跪在地上给皇后请了安。
“邪王妃架子真是大,给本宫行礼竟如此草草了事,真是好教养!”皇后冷冷说着,目光犀利扫向楚舞,“邪王妃身为皇家媳妇,胆子倒是大的很,竟敢私闯民宅,邪王妃,谁给你的权利?”皇后不闻不问,直接扣了白九儿一个罪名。
白九儿站在原地,抬头冷淡的看着皇后和汝阳郡主,“私闯民宅?”白九儿嘴角闪过一抹冷笑,“臣妾只不过是去汝阳郡主的宅子找臣妾的娘家人,何来私闯一说?当时在场的汝阳郡马可以为臣妾作证,臣妾只是‘找人’而已!”
“你胡说!”汝阳郡主目光从楚舞身上转移开,掩饰住眼底的杀意,“邪王妃,你莫要仗着邪王撑腰,竟敢如此目无王法,你私自闯入本郡主府邸,打伤本郡主的下人……”
什么叫做蛮不讲理?这就是蛮不讲理,咬人的先喊冤,这个汝阳郡主还真是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先下手为强想要白九儿服软?
“汝阳郡主,我的人在你府里没错吧,这么多眼珠子看着,人来人往谁不知道我的人被你女儿打的不成样子,正巧了,皇后娘娘也让人来了,楚舞,正巧让两位贵人看看你身上的上伤,看看本王妃是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看看本王妃是不是在冤枉好人!”白九儿侧身,而后楚舞走上前,抬头露出脸上的伤,捋起衣袖让人看着胳膊上的鞭痕。
“昨儿个太医可是看的清楚,皇后娘娘若是还不相信,可以招太医来比对一下。这些伤,可不是臣妾凭空捏造,也不是诬陷筱郡主!”白九儿一字一字的说着。
皇后看着楚舞,眉头一皱,扫了一眼汝阳郡主,汝阳郡主对着皇后讪讪一笑,而后投去一抹讨好的目光。
“筱郡主虽说行为有些莽撞,不过,太后都说,自小被汝阳郡主惯坏了,性子难免激进,不过邪王妃你为了一个下人如此行径,也太过了。”皇后口气有些缓和,“不如双方都各退一步,汝阳郡主府里的人也都被你们打了,这个婢子治疗所需要的费用都由汝阳郡主出……”
各退一步?白九儿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而等了这么久都不见太后的动静,白九儿心知一定出岔子了,“婢子?”白九儿打断皇后这个和事老的话,“若说一个婢女,按说也用不了臣妾如此兴师动众,说起来,筱郡主也是皇家的子女——”
汝阳郡主听了白九儿的话,悬着的心平稳下来,看着皇后递过来的目光,两人暗自相视一笑。
“只是,皇后娘娘,汝阳郡主,臣妾说句不好听的话,谁告诉的楚舞是臣妾的婢女?”白九儿挑眉反问着。
皇后被白九儿这么一问,愣了一下,而后眉头微蹙,之前楚明柳已经说过,楚舞是白九儿的婢女,而且是自贬为婢,白九儿手中就有楚舞的卖身契的,当时为着这件事情楚家人还闹了一番,应该不会有错,可是听这白九儿的口气似乎有不像——
“皇后娘娘,您可莫要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为天下妇人表率……”白九儿看着汝阳郡主脸色慢慢沉下去,望着皇后脸上的神情也慢慢的沉下来,适时的住了嘴。
“纵然身为皇室子女,纵然有特殊大的权利,可是臣妾却还晓得一句话,王爷曾经告诉过臣妾,父皇曾经讲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小小的郡主?”白九儿口气低沉,但是却如同在汝阳额头悬了一把刺刀,让汝阳郡主感觉如临大敌。
“好!好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突然,门口响起秋叶一鸣低沉的声音,而后就见到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龙行虎步走来。
皇后和汝阳郡主见状赶紧起身迎接,而此刻宫嬷嬷悄悄躲到白身后,给白九儿一个神色,白九儿了然。而后恭谨的给皇帝行礼!
“朕听闻皇后把九儿这丫头宣来了,还以为何事。”皇帝目光冷冷扫过汝阳郡主的身子,低头看向楚舞,“怎的伤的这么重?”皇帝口气略带些好奇。
皇后见状,赶紧开口,“皇上,您有所不知,昨儿个刑筱那丫头因着受了冲撞将人抓起来教训了几下,没想到是邪王妃这孩子身旁的婢女,今儿个汝阳进宫来替刑筱那丫头告罪,皇上您也晓得,郡主和郡马就这么一个女儿,多少溺爱了些……”皇后避重就轻,将事情说了一遍。
“嗯。”皇上听了个点点头,“虽然是,但是也太像样子了,召太医好好瞧瞧,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打成这样子!”
“谢皇上,昨儿个王妃就已经为民女请了太医,开了药,身子已经好多了。”楚舞跪在地上,对着皇帝磕头,没磕几个又咳嗽起来。
自称民女,让皇后和汝阳郡主两人神色未变,皇后小心的看着皇帝的神色,没有看到怒意,这才放心。
“赐坐吧。”皇帝蹙眉,而后又好奇的问道,“依着汝阳郡主的意思,你不是邪王妃的婢女么?”
“回父皇的话。”白九儿替楚舞回答,“儿臣嫁来洛都,祖父怕儿臣孤单,就让楚舞陪儿臣。楚舞是祖父的外甥女,因着儿臣不喜解说,大家也就都自认为楚舞是儿臣的婢女,这也怪儿臣。”白九儿几句解释。
皇帝点头,“汝阳郡主,你女儿也太不像话了!”
“皇上赎罪!”汝阳郡主一看,赶紧跪在地上,“小女顽劣,臣妾回去定要小女给楚姑娘登门道歉!”
“这本是两家事情,如何处置你们自己商议,我朝律例都有规定,楚姑娘若是想,自可以去衙门!”皇上看向皇后,“皇后,若是你空闲太多,就多帮着母后打理打理后宫,分担下母后的胆子!”
皇后身子一抖,知道皇帝在警告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