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雪地燕说:“不会是我们散失的弟兄,连夜奔回来?”
“不大像我们的弟兄,他们没有放出讯号,也没有派人先来报告。”
“你看他们是什么人?”
“小人疑心他们是虎威镖局的人。”
旱天雷一怔:“什么?是虎威镖局的人?”
“不然,谁敢在夜里走这条路?”
“难道他们敢在这里进攻我们?好,老子正愁碰不上他们,他们来了更好,快叫弟兄们马上起床,迅速行动,迎头痛击。”
雪地燕的心比较细,说:“不可能是虎威镖局的人吧?”
“夫人,怎么不是虎威镖局的人了?”
“虎威镖局的郝总镖头,恐怕不会这么冒险行事。再说,我们派出暗中监视商队行动的弟兄,也说过入夜之后,商队没什么异常的行动。要是虎威镖局的人连夜来偷袭我们,他们恐怕早已飞报我们了。”
旱天雷问:“不是他们,又是什么人?”
雪地燕说:“不会是别的道上的朋友,连夜取道从这里经过吧?”
“那他们也得先向我们打一声招呼。”
“你也真是,楼兰一带,向无人烟,人家怎知道我们会在废墟中了?而且我们这处地方,别人也根本不知道,怎向我们打招呼?”
“那我们按兵不动?”
另一位匪徒说:“大当家,夫人,说不定虎威镖局已干掉了我们派出监视的弟兄,或者连夜袭击我们,或者打算连夜通过楼兰,走出罗布泊。”
旱天雷说:“对,不管来的是什么人,我们都得准备。快,去通知所有弟兄,马上行动,赶到事先要埋伏的地点,听候我的命令。”
“是,大当家。”这人马上去通知了。
旱天雷对雪地燕说:“走,我们也出去看看。敢夜里经过楼兰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旱天雷、雪地燕带了身边的几个亲随,刚走出地洞口,又有一位守夜的匪徒跑来报告,说这一支来路不明的人马,突然向楼兰废墟冲进来了,守夜的两个弟兄拦也拦不住。
旱天雷说:“好家伙,果然是虎威镖局突然向我们夜袭了。来得好,我叫他们有来没回头,全部葬身在废墟中。”他首先带了几个亲随,飞马赶去。在微弱的星光下,果然有一大群马匹,杂乱无章地冲来,又四下分散,在废墟中乱蹦乱跑。旱天雷手起刀落,砍倒了几匹马,马背上似乎无人反抗,只听到马的悲鸣,却没听到人的惨叫,心中十分愕异,立刻命人燃起火把来看。果然这些冲进来的大多数是空马,少数马匹驮着的竟然是死人。这哪里是什么夜袭了?简直是胡闹。
雪地燕也赶来了,困惑地问:“贼汉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子也莫名其妙,怎么凭空闯来了这一批驮着尸体的马匹?将老子的计划全打乱了。”
“贼汉子,快叫人看看这些尸体是什么人?”
几个匪徒立刻下马察看。不久,有人说:“大当家,死者似乎是秃鹰的手下。”
旱天雷一怔:“什么?是秃鹰的手下?”
接着又有一个匪徒说:“不错,大当家,这的确是秃鹰的人,这些马匹,也是秃鹰手下人的马匹。”
不远处有一个匪徒叫起来:“大当家,快来看,这不是秃鹰和青臂狼吗?”
旱天雷更是一怔:“什么?是秃鹰和青臂狼?他们怎样了?”
“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