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只笑道:“怎么也不怨二十三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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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苏遥把张振春叫来陪着弘昼,胤祈这才勉强放心,回去跟康熙说这件事。只是还没瞧见弘昼醒过来,他实在是有些难安。
到了清溪书屋,康熙正吃午饭,见胤祈进来行礼,便放下了筷子,问道:“怎么着?弘昼可还好?胤禛怎么说?”
胤祈道:“儿臣回来时,弘昼还没醒,被四阿哥亲自动手,打得人事不省呢。不过太医说,不过是皮肉伤,伤得不重,将养几日就好了。”
康熙这才放心了,又拿起来筷子,道:“那胤禛怎么说的?他为什么要打弘昼?”
胤祈看了康熙一眼,他才不信康熙不知道方才的事情。犹豫了一会儿,胤祈才道:“原是……因儿臣和二十一哥玩笑,闹了一会儿,被人瞧见了,不知怎么传到四阿哥耳中,就变成了弘昼跟二十一阿哥淘气。四阿哥气弘昼不知尊卑,弘昼又不知道说了什么顶撞的话,四阿哥这才气急了,动手打了他……”
康熙冷哼一声,道:“怕不止是这样吧。”
胤祈不敢答话,康熙却也没问下去,只是道:“这个胤禛,我还当是他年纪长了,脾气要好些。却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
胤祈忙道:“四阿哥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又是历来律己参省,他身边儿的人,越是亲近的,越是管束得严,生怕自己立身不正,难以服人。这才对弘昼严苛了些,原不是心狠。”
康熙叹道:“他一把年纪了,才只有这几个子嗣,还不知道珍惜!哼!打坏了,可不只是他的儿子,那还是朕的孙子!”
然后便又道:“胤祈,你起来吧。你也没吃饭呢?跟朕……”
话没说完,就见胤祈身子晃了一下,没从地上爬起来,反而是倒在了地上。
康熙半个身子都从炕上探下来,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邢年忙抱着胤祈上了康熙的炕上,胤祈呲牙吸气,勉强笑道:“没什么事儿……许是饿得很了,头晕。”
只是康熙瞧着他似是忍痛的样子,便沉着脸道:“你只是饿着了?那怎么脸色这么白?邢年,快去叫太医来!”
胤祈忙道:“皇阿玛!不必麻烦了!胤祈没什么事儿的!”
康熙只是不听他的,叫宣了太医过来。
不多时,汪绎便来了。给胤祈把了把脉,汪绎便道:“单是看脉象,臣无能,不能确诊。可否能请二十三阿哥脱下上衣,让臣瞧瞧伤处?”
康熙听了,顿时大惊,连声道:“怎么不是病了?是伤着了?哪个敢伤了胤祈?胤祈!你怎么什么也没和朕说!?受伤了你也敢瞒着!若不是刚才跌倒,你还想把朕蒙在鼓里?”
胤祈一边由邢年伺候着脱下了身上的衣裳,一边苦笑道:“这原不是什么大事儿……倒是让皇阿玛这样着急,真是胤祈的罪过……儿臣想着,回去擦上膏药也就好了的……”
康熙肃然道:“你是伤在肩背上,这怎么能轻忽了!得教太医好生看看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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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责罚
第二十八章 责罚
等上头衣裳脱下来,只瞧见原本白生生的肩膀上肿得老高,青紫淤血瞧着吓人。瘦窄的脊背上,还有老粗的一道青紫印记。
康熙也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连忙道:“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背上这么一大块,竟是也不说一句话!伤得可重么?”
汪绎用手指探着摸了摸,道:“回皇上,二十三阿哥伤得不算重,只是他年纪小,瞧着就怕人些。拿化瘀活络的药膏抹一回就好了。”
康熙看着邢年给胤祈抹药,又让人煎去内火的药给胤祈喝,问道:“胤祈,你这是在哪儿弄的一身的伤?还有谁敢打你?”
没等胤祈说话,他自己又道:“哦!定然是胤禛打的!他竟是连你也打!”
胤祈忙抬起头道:“四哥不是故意打儿臣。是儿臣跑过去拦他,没拦住,他一时收不住手,才误打了儿臣两下。棍子不过是才沾了儿臣的身,不怎么疼的。胤祈瞧着,那时候四哥打了儿臣,他可是比儿臣还难受呢。四哥心里也是心疼我们这些个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