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下车,重新刷卡、用瞳锁打开门,沈从风原本想跟着她一起进去,结果从车里冲出来个男人差点撞倒他。
沈从风赶紧闪开,空间生出波澜,但没有人注意到。
“这是我从拍卖场买下的野生人参,三百年了,是我的一点心意,”常常出现在荧幕上以企业代表形象出现的男人此刻硬生生比陶母矮上一头,汗水大颗落下也顾不上擦,讨好道:“麻烦方先生为我多多美言,今后我一定尽心尽力!”
陶母没有接盒子,“我么要的东西,自然能到手,你这东西我带不进去,以后也不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好好当你的龙头企业就行。”
错失良机,进不去了。
沈从风眼睁睁看着陶母走入仓库,无声叹气。
空间折叠只能发生在小范围内,他只能呆在扭曲的空间里观看,如果动作太大还会引起时间线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他只需要设定一个锚点,将锚点固定在某个人身上,然后藏在折叠缝隙里跟随,就好比放风筝似的,风筝永远被线连接跟随那只手。一旦风太大或者遇见什么情况,风筝就会失去控制线也会被扯断。
时间缝隙里藏着太多入口,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其中,永远找不到原点。
等候在车边的男人拉开车门,愤愤不平道:“董事长,她也太不给您面子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研究员”
董事长踹了一脚男人,“闭嘴!这里有多少摄像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开车!”
汽车很快开走,一来一去大约有半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人来。
沈从风搭了一小路顺风车,然后从车上跳了下去,滚到一个草坡下。
车内的人疑惑看了看上面,“车怎么震了下?”
“压过石头了吧。”
假如实验室的入口在仓库,那么按照以前实验室的规模来说,想要找到它的核心区域,至少是距离入口最远,藏在最里面。
而那个地方
康斯坦占地面积很大,几乎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空荡荡的草坪,人站在高处可以说是一览无遗,期间没有一颗大点的树木,有也是种得稀稀疏疏的矮小灌木,防止藏人。
在防人防得这么极端的地方,怎么有一条人工开渠的河道?
“冯哥,你确定真要这么做?咱又不是拍黑客帝国还玩潜伏这一套,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没好果子吃。”
耳麦里小白犹如唐僧似的碎碎念,“小肖查的不是说没问题吗?你好歹让金融组的同事们过过目再行动啊!”
躲在车底的冯柏年吃了一嘴的灰,心道:你小子就是仗着现在我不能还嘴,等老子回去了老子——
“滋!”
货车里,冯柏年揪出耳麦,狠狠揉了揉耳朵。
“居然有信号干扰屏蔽器,哪个正经公司会使这东西!”
货车司机正在和保安校对信息,一路上进来简直是过五关斩六将,冯柏年顶了顶满嘴的灰,眼尖看到某条路开来一个四个圈的车。
有钱人啊。
果不其然,保安两腿唰并立,很快将人放走。
货车司机拿回身份证好奇问:“兄弟,那谁啊,我来这么多次还第一次见。”
保安不耐烦赶人,“那是大老板,你少打听,快去干你的事。”
趁车轮开动的时候,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从车底滚进灌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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