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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第4页）

不过须臾，方渐离二人便到达了这里唯一的一座黑色玄塔之前。

走入塔中，刚刚去到第二层，方渐离就率先就在侧面的巨大墙壁上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形。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四肢两肩都被幽色的铁链贯穿，在他的腹部还有一只白皙的断手，深深地插在他的灵海位置。

这老头分明刚刚醒来，乱发下一双幽深的双眼扫过在场的两人，呼吸时喉咙中会发出一种沙哑的怪声。

似乎第一次见到除了骈大海以及西河道君外的人，这老头神经兮兮地狂嗅着，脸上有一丝疯癫的神色。

“塔里是什么？”方渐离忽然问出这一句。

“上面是我西河宗的秘辛，除非这疯子不拦你，否则我也不能说。”骈大海说道。

这次他倒没有乱说，上面的东西的确是属于秘辛级别的东西，就连他也从没上去过，只知道是和西河道君一身道法有关的东西。

西河宗的秘辛？方渐离眉头一皱，看了看这个疯老头。究竟是什么样的秘辛，会要这样一个疯子守护在这里？

而且说实话，方渐离觉得这人的模样颇为凄惨，真不知原本就是疯的还是说是被逼疯的。

方渐离本来就是随便逛逛，既然这里是人家宗门的秘地，他也不便硬闯，还是回去仔细琢磨怎么在夺丹大典上获得造化灵丹的好。

想到这里，方渐离便转身离去。

骈大海看了一眼那个疯子，心下松了一口气。他原先最担心的就是方渐离有办法闯过这里，随后学到了西河道君的道术。

要知道他可见过这疯子老头太多的怪异举动，万一今儿又抽风地让方渐离随便过去，那后果……

方渐离可不是西河门的人，要是就这样随便学走西河道君的道术，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既然方渐离没有心思，那自然最好不过，省得他担心这疯子老头不靠谱地放人过去。

不过，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总是会出人意料，就在方渐离二人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忽然那疯老头竟开口了。

“大道……”后面说的东西相当模糊，两人都没有听清。

“老疯子说话了？”骈大海脸色惊愕，他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可从没见过老疯子开口说话。

方渐离同样奇怪，因为他居然感到那老疯子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两人心中各有想法，都是重新走了回去。

离了近了，方渐离二人隐约能听出来老疯子后面在说什么了。

“大道……衍……五十，天……衍四十九，遁……一为……为……”老疯子幽深恐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方渐离，说出的话让方渐离十分不解。

大道衍五十，天衍四十九，遁一为……什么意思？

这句话方渐离自然知晓，传为远古至圣所留，原话为大道衍五十，天衍四十九，遁为一线天机。

就是说天地未成之时，大道衍化有五十之数，而天道不过衍化四十九则，剩余的一便是一线天机，意指万事皆有一线生机，世事无绝对。

老疯子看着自己说出此话，到底有何用意？

就在方渐离思索着的时候，忽然那老疯子眼神一厉，看了一眼骈大海。

瞬间，骈大海浑身一震，眼神逐渐呆滞。

“大道衍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的一，便是逆，这你都不懂？蠢货！”老疯子眼神凌厉，肆无忌惮地骂道。

方渐离面色骇然，这老疯子瞬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实在让他有些接受不来。

但紧接着，他脑海中忽然回响起老疯子最后的一句话，遁去的一，便是逆？

逆？逆之一境？！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完美道基，没想到还是个榆木脑子！”老疯